第二天从早晨开始恶性循环。
姜水迢觉得自己这段日子有些痛不欲生。
“走啦!还站着?”
盛奇奇把靠在柱子上的伞拿起来撑开,冲站在后面的姜水迢歪了歪头。
早春的株县还有些冷,姜水迢仗着自己穿着高跟鞋,还是习惯性的揽住盛奇奇的肩膀,风吹过来,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她抖了抖。
盛奇奇感受到了,从姜水迢的手里拿过雨伞,强硬的伸手把姜水迢往自己肩膀靠。
“早上都叫你多穿点了。这几天寒潮,降温。”盛奇奇一边说着,右手去包住姜水迢没□□口袋的左手。
少年人的掌心温热,姜水迢冰凉的手一碰上,就觉得舒服无比。盛奇奇无声的笑了笑,包的更紧了。
“奇奇,你还是没我高嘛。”
姜水迢看了看盛奇奇,幽幽的说了一句。
盛奇奇抓着姜水迢往自己这边靠,一边不满的说:“回去脱了鞋你再跟我说这句话。”
“脱了鞋还不是没我高。”姜水迢嘀咕了句,这几年盛奇奇运动量增加了不少,假期经常有事没事就拉着姜水迢去体育馆跑圈,课下还拉着同学狂打羽毛球。姜水迢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倒是没什么兴致,跑几圈就坐在边上看盛奇奇跑。
那会还是暑假,晚上的体育馆灯火通明,映出少女额头因为运动而出的细汗。短袖的领口宽大,跑起来松松垮垮的,不一会儿就掉了一头,盛奇奇就去拉,姜水迢撑着脸看着对方圆润的肩头和瘦削的肩线,因为运动而带起的风吹乱了头发,有几缕从额头滑落下来,却完全挡不住那坚定的眼神,姜水迢笑着叹了口气。
还是不服输的性子。
好像不长高矮我一截是比天塌下来还痛苦的事情。
“诶,对了,还没十点你怎么就先跑出来了?”
盛奇奇:“哦我从后门出来的。”
株县一中的后门是一个小的铁门,虽然有点高,但好在铁门中间有横杠,一翻就翻过去了。盛奇奇是最后一节自习快上课的时候冲出去的,卷着书包就下了一楼,没敢撑着直伞大摇大摆的走,走之前还拜托关系比较好的学习委打打掩护,反正都最后一节课了,去个厕所老师应该不会管的。
“你可真行。”姜水迢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盛奇奇瞥见对方袖子上湿了的小半片儿,默默的把伞移了移,还是抵死不拿出折伞。
“你不是说你没带伞吗?”
“我就是跟你抱怨一声啊,反正没伞也会有人送我的。”姜水迢懒洋洋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