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立将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拎起买的菜，三两步走到沈轻舟身边。
“走吧。”沈轻舟没再管地上那三个小混混，示意秦立跟上。
“那个——”路上，秦立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沈轻舟摩挲着小白狮软乎乎的耳朵，直接开口。
“沈哥，你不生气吗？”秦立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表情。
“生气？生什么气？”沈轻舟茫然。
“我跟人打架了。”说到这个，秦立垂眸，语气也低沉许多。
从前不管是因为什么跟人发生争执，回家后他总要挨训。
秦立便下意识认为打架是一种不好的行为。
“啧，你是不是蠢？”沈轻舟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不还手难不成还等着他们抢你东西揍你？”
“正当防卫和主动攻击概念完全不同，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再说了，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呢，在这之前别想离开育幼院，否则我天南海北都把你抓回来当牛做马！听到没有！”
“嗯。”明明是威胁式的话语，却奇迹似得将秦立忐忑不安的心安抚下来，僵硬的脸也柔和了许多，“沈哥，谢谢你。”
“嘶，真感谢我就手脚勤快一点，多做点事，别整这些肉麻兮兮的废话。”沈轻舟龇牙，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秦立绷不住笑了，“是。”
快到育幼院时，沈轻舟眉头皱了起来，他突然伸手，拦了一下秦立。
“沈哥，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
他出门前幼崽儿还在院子里玩闹，按理来说听到他的脚步声肯定会出来迎接，这会儿育幼院里安静地有些过分。
沈轻舟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将小白狮放到地上，加快脚步过去。
秦立心也提了起来，连忙跟上。
推开院门，里面站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老院长他们被围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听到门响，老院长急忙开口，“轻舟，你别管我们，快——”
话还没说完，距离最近的刀疤男用力推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吼道，“老东西，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重！”
老院长腰撞上墙壁，疼得脸都白了。
沈轻舟拳头不自觉攥到一起。
“老方，别这么暴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他冲着沈轻舟露出一记善意的微笑，可惜满脸横肉，看着更加凶残，“对老人家要多点耐心，随随便便动手动脚会显得我们没有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