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找出无数的我不可能成功的理由,我也可以,谁都可以。如果不是如此艰难,恐怕早已有无数的人这么想了。这觉悟正是作者自己都做不到,甚至作者的宇宙中恐怕也没人可以做到的,所以才有了我。”
“他希望有人去做这件事,他想证明一个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东西……总该有人去做的,他选了我。当做棋子,这本就是不需要谁来提醒我的事。”
被蓝牧直截了当地说开,白歌也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自己做不到的觉悟,却去质疑做到的人。
却忘了,指出一个方案的漏洞时,须得拿出一个更好的方案,否则就只能认可,那充满无数风险的方案,哪怕再难以接受,或许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为了无尽渺茫的希望,为之奋斗无尽的生命,这种人存在吗?
白歌很想说不存在,但却没法说出口,因为抱有这样觉悟的人,正坐在自己面前。
“嗤……并没有什么作者,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坐在这里吗?这里已经是终点,我杀了你,便是永恒。”白歌凝声道。
说着,就听到一声:“你敢!”
白歌看去,竟发现不知何时,青峰早已匍匐在一侧,显然她还真是随时可以上来,这个地方似乎也只是住处而已。
刚才神情激荡下,白歌竟完全没顾得上有人走到竹屋附近。
青峰似乎已经乖顺地听了很久,当听到白歌说要杀了蓝牧时,终于忍不住出声。
她怒视着白歌,很快又看向蓝牧:“师尊……”
那眼神充斥着尊敬与倾慕,柔情里几乎要滴出水来,之前对白歌凶神恶煞的样子全然不见了。
她似乎还想诉说什么,可蓝牧只是轻轻看她一眼,一如既往地眸子,让青峰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劝说的话,这么多年来,已不知道多少次了,不必再说。彼此之间,一个眼神,便足以表达一切。
她不管蓝牧要做什么,只知道师尊去哪,她去哪。
在两人眼神交流时,白歌已对蓝牧出手。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杀不死蓝牧,这家伙的操作根本不是青峰等货色能比拟的。
拥有脑洞的他,可以近乎无限地编辑,可蓝牧竟然也同样如此,拥有着极度恐怖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