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便从马车的柜子里拿出了个食盒,打开来,取了一块点心递过去。
只见太子殿下凑过去就把点心叼走了。
阮瑶这才确定,今儿是小太子。
看着赵弘的脸颊鼓鼓,阮女官托下巴看他。
许是因为小太子学的越来越多,举止也越来越稳妥,而大殿下私下里也渐渐粘人起来,便让阮瑶有些时候也分不出轮到的是哪个。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病愈的先兆,但阮女官也看得开。
只要不变得更严重就行了。
无论是大殿下还是小太子,总归他就是他。
除了自己吃自己的干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想的出神,也就没注意到小太子的眼神飘忽。
相比较于大殿下的镇定自若,小太子到底是有些藏不住事儿,这会儿更是不和阮瑶对视。
因为,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阮唐的名次。
这并不稀罕,殿试的试卷不单单是皇帝见过,作为太子,赵弘也有幸一见。
而圈一二三甲也是有门道在的。
高门子弟,寒门学子,谁是谁的本家,谁是谁的子侄,这些林林总总都会有所考量。
殿试一甲自当是惊采绝艳,但二甲进士和三家同进士的选择就要考量许多了。
赵弘关心的也就只有阮唐一个,而阮唐的名次很容易就能知晓。
偏偏大殿下知道了就不提,也不让小太子说。
于是小太子只能憋着,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
而此时,外面的喧闹之声渐渐停了。
阮瑶便瞧见有人身着官服,身后是个大箱子,一路疾行,走到了贡院之前。
箱子上有封条,等官员诵读圣旨后,方才拆掉封条,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皇榜。
自有官吏上前张贴,铺的格外平整。
期间,贡院门前那般多人,竟无一人喧嚣。
阮瑶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肃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当下,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高门子弟,若是想要入朝为官,那么科举便是最佳途径。
十年寒窗苦,最终命运,此刻便拴在了这张皇榜上。
阮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赵弘的手。
小太子手腕一转,便是十指紧扣。
而等官吏散开,原本站得远的人群迅速围拢上去,急切的想要在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