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想着他了。
阮女官挑了帘子,对着外面的宫人道:“你去趟朗香居,让人把栗子炒鸡和沙糕都早早备下料,等回来时再做,多付些银钱便是。”
“是。”
而后阮瑶重新做回去,下意识的想要给人倒茶。
可是刚一摸茶壶,便想到自己今儿是一个人出来的,太子不在身边。
倒像是把照顾他当成了习惯。
阮瑶笑了一声,而后给自己倒了盏茶,抿了一口。
先是微涩,接着便是回甘。
说起来也没有多甜,只是因为一开始的淡淡苦涩,才显得这淡淡甜味格外分明。
阮瑶微微偏头,想着小太子当初那么嗜甜的人,偏偏对饮茶格外热衷。
他喝的茶甚浓,想来苦味也比这个要强得多。
可小太子就是喜欢,从没有厌烦过。
……怎么又念叨他了。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有人上来挑起帘子道:“女官,到了。”
阮瑶神色一顿,轻轻地“嗯”了一声,下了车架。
眼前的客栈看上去不甚起眼,远没有京城中的那般豪华,可是阮女官却难得紧张,伸手拽了拽没有任何褶皱的衣袖,又摸了摸绣着精细花纹的领口,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进门。
许是来之前有人打了招呼,客栈掌柜见到她便是满面堆笑,上前来,颇为殷勤的道:“贵客登门,小店实乃蓬荜生辉。”
阮瑶笑了笑,拿了块碎银子给他,正要问阮家的房间在何处。
掌柜的却是推拒了银子,笑眯眯道:“已经有人给过银钱了,姑娘要找的人就在后头的院子里,姑娘只管去了便是。”
阮瑶有些惊讶:“没再客房?”
“没有,这个客人带的人口多,又想清净些,我便让人引他们去院子里住了。姑娘放心,那院子是寻常贵人来了才会安排,干净利落的很,比客房还要好的。”
阮瑶笑着道了谢,心里却是想着,大抵是太子的安排。
那人总是如此,背地里安安静静的做了许多事,却不总跟阮瑶邀功。
偏就是这样的脾气越发让人心里软成一片。
只是不知,为何会人口多?
进京赶考只是自家大哥,至多是雇个伺候文墨的,莫不是他与同乡一道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