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见过面,也就不好评判他的差事做得好不好。
不过阮女官从衣柜的打理便能看出,那人做事只能说无功无过,却无甚亮点。
说到底,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在穿衣打扮上都是要下一番工夫的。
女子穿衣,要讲究衣裙佩饰是否得宜,发型发饰是否相称,而用料,绣工,图案,颜色,皆要一一比对后方才能搭配出最妥帖的。
即使阮女官在宫中多是穿女官常服,但这常服也要搭配,什么颜色配什么耳珰,耳边碎发多与少要配各什么眉形,甚至口脂颜色也要细细挑选。
男子或许没有这么复杂,可也不能随便对付。
阮瑶常常给赵弘整理衣柜,便是在收拾这些。
见外臣时要穿的端方儒雅,在宫中时要穿的随性自然,出宫了,更是要仔细着,不能丢了天下威严,也不能过于外露,便要往富贵闲人上打扮。
即使是上朝有朝服,可这朝服在束腰带时是松是紧,发冠考前靠后,里面可都是门道。
而这套骑装,阮瑶专门挑的是件压得住的颜色,不会显得轻佻,也不会过于沉闷。
腰带比平常略靠上了些,一来是便于骑马,二来是能让身形拔高,显得腿长。
至于发冠,阮瑶梳得紧了些,露出了脸目。
自家殿下底子好,最不怕的就是露脸,几个皇子里,根本挑不出比赵弘生的还好看的。
都是小改变,可效果甚佳。
如今落在众人眼里,只觉得太子还是那个太子,但是比往常精神很多,还俊美很多。
储君殿下,竟生的如此挺拔英俊的吗?
阮瑶略略抬眼,往四周围扫了眼,发觉不少人都盯着赵弘看,她便抿抿嘴唇,掩住了嘴角笑意。
人嘛,都是视觉动物,收拾的好看些总是好的。
赵弘则是目不斜视,行礼后道:“回父皇,儿臣今日苦练骑射,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皇上点了点头,便让他坐下了。
而后,他就看向另一边,脸上带了些笑,道:“昆儿近日骑射可有进步?”
阮瑶听了,耳朵微微一动。
一个太子,一个昆儿。
这待遇实在是过于不同了些
二皇子赵昆站起身来,不同于赵弘的严肃,他向来爽朗,只管笑道:“儿子想来学艺不精,比不得太子哥哥的能耐,只想着不给父皇丢人便是了。”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他念叨着:“小皮猴子,就你话多。”
赵昆则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阮瑶却听得出,这才是父子该有的模样。
她不由得往身边瞧了瞧,便对上了赵弘面无表情的侧脸。
实在是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赵昆总比他讨喜,大殿下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