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一双狐狸眼里没有往常的半点邪肆,只有真诚跟郑重:可要是随哥没干坏事,是误会,那你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干了。
张金元露出小虎牙,笑得一如既往的阳光明朗:那么,嫂子,随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同样一口饮尽,杯子见底。
江随默了会,垂眸摩挲杯口,失笑出声:你们他妈的,一个个都在干什么,托孤呢?
这些话不能等我跟你们嫂子结婚的时候说?
训完了就转头看迟迟没说话的小姑娘,心里头有那么一点儿慌,不表态是几个意思,他哑声道:听见没,你要照顾好我。
陈遇沉浸在羡慕江随的情绪里,也替他开心,能交到三个这样的兄弟。
江随那股子慌意浓了些,往身体里涌,他的手脚有点僵,眉头皱的死紧:媳妇儿,叫你呢。
陈遇无意识的应声:嗯。
江随乐了,嗓音更哑更低: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陈遇眼睫轻动:吃你的饭,少说两句。
江随在她耳边呵气:害羞了?
结果就被踩了一脚。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害羞。
江随左手搂着小姑娘细软的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陈遇在江随连着喝了几杯以后,忍不住拽他衣服,压低声音问:喝这么多干什么?
江随半搭着眼,薄唇上挑:高兴。
他瞥瞥她不太好看的脸色,歪头蹭一下她的脑袋:我再喝一杯,就一杯。
等我喝多了,你要管我。
最后一句话说完,半个身子已经靠了上去。
少年的体格精悍,压的陈遇往一边倒,她推他一下:坐好了。
不要,江随抱着她,喉间发出低语,我就这样。
陈遇又推。
江随跟个狗熊似的缠着。
对面的两个光棍,一个失恋不久的想掀桌,酒还他妈能不能喝了?
过分,过分至极!
八月份的时候,陈遇跟江随去了趟画室。
去年考上大学的毕业生也去了,可惜陈遇没遇上,她比较晚才去画室。
陈遇站在超市里:去年那些人都买的什么?
江随懒散的推着车:好像是糖。
陈遇停下脚步:全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