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歇会吧,孩她妈,歇会。
事没少做,说点话怎么了?陈母嗓子都有点哑了,帮我倒杯水。
陈父翻着白眼去给她倒水。
陈母喝了几口水缓缓,又能战了:老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中意那小伙?
陈父在锅边炸丸子:你也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陈母:
等闺女真的把人领回家,对着咱俩说,爸妈,这是我对象,到那时候,你再激动行不行?
陈母不认同他的观点:到那时就晚了。
晚不了,陈父非常从容淡定,天塌不下来。
瓷盆给我。
陈母把瓷盆递过去,想起来个事:你看到小伙子的暖水袋没,熊猫的。
陈父将炸好的丸子夹盆里:怎么了?
陈母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觉不觉得那暖水袋跟闺女的是一对?我越琢磨,越感觉是那么回事。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父把筷子一放,一个熊猫,一个草莓熊,算哪门子的一对?
陈母严肃道:都是熊。
第49章
拜年是三十晚上的必备环节,仪式感仅次于晚会。
陈遇家里年夜饭吃的早,不到六点就请了祖宗,烧了纸,磕了头,把饭给吃了。
完了老两口就开始接电话,打电话。
陈遇没上楼,她在屋里嗑着西瓜子,等春晚,也等电话空出来。
七点多的时候,电话机还烫着。
陈母搬了个凳子坐在柜子边,人往墙上一歪,找了个支撑点,笑呵呵地跟老姐妹唠嗑。
从房价聊到孩子高考,又聊回房价。
都是些可以编进教材的话,陈遇听多了,差不多都能背出来,她把嘴里的瓜子皮吐掉,在果盘里翻翻,拿了块花生糖吃。
陈父从外面拜完年回来,拍拍身上的雪花,一眼就看穿闺女的心思:阿遇,你要用电话吗?
陈遇咬口花生糖,嘎嘣脆:嗯。
陈父随口一问的样子:给小江拜年?
不是,陈遇说,我打给小珂。
陈父又问:那小江不打?
陈遇:
打,同学都会挨个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