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一愣,他扫扫不知何时把视线从窗外收回,面对着他这边的女孩,嗤笑出声:要你管啊。
谢三思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看不下去随哥嘴硬傲娇,他抓住车门,好人做到底:我去买瓶水。
张伯,我路痴,回来找不到车,您跟我一起吧。
行。张伯也下了车。
一左一右彭彭两声后,车里陷入一片寂静。
陈遇转过身:头低下来点。
江随懒洋洋:低了。
再低点,陈遇伸着脖子,这样我看不到。
江随的视野下,女孩浅紫色薄毛衣领子不大不小,贴着雪白的脖颈,他的眼尾上挑,眼睛眯了眯,目光掠过她若隐若现的一小片锁骨,鼻端似乎有她的体香飘过。
操。
江随猛地把头偏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漫不经心道:你不能起来点?
陈遇没拨过男生的头发,这会正在犹豫挣扎,心理建设做了一半,听他这么冲,就把脸一冷:不看了。
你说什么?
江随猝然盯着她,腮帮子鼓动,牙关咬了咬:要不是你,我会撞到头?
陈遇被他用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一阵无语。
江随心下自嘲,算了,别强人所难了,他阖了下眼,瞥见女孩单腿跪到座椅上,身体前倾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下去些。
头顶的发丝被轻轻拨开,撞出来的包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江随懵着,一动不动。
陈遇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包比她想象的要大,她不敢碰,只是凑近看看:疼吗?
江随感觉头顶的包上有温热气息拂过,带给他一种刺刺的疼,还有一种能让体内血液点燃的躁意,他的嗓音有点哑:你觉得呢?
陈遇觉得自己问的很多余,她也撞过头,那一下眼冒金星,疼得要昏厥。
没破皮。
陈遇把跪着的那条腿放下来,重新坐好:待会到餐厅了,你让王一帆给你拿个冰袋敷一敷。
江随往椅背上一仰:头晕。
陈遇的眉心立即蹙了起来:脑震荡了?
江随看着她:不知道,难受。
陈遇眉心蹙得更紧:那还去餐厅干嘛,你在车里等着,我现在去喊张伯,让他送你去医院。
应该不是脑震荡。江随拽住她胳膊,你就待着,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