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蓉反应过来这是给时暮报仇来了。
她哆嗦着手,轻轻拉了拉时黎袖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她早就见识过这个少年有多可怕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时暮做过的那些事,不然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时黎不为所动:敢问你朋友名字?
傅云深唇瓣轻启:时暮。
雨淅淅沥沥下着,时黎脸色很苍白,一双桃花眼雾沉沉的,时蓉死死扯着时黎袖子,正当她以为大哥会帮自己隐瞒时,轻飘飘一个好字从他口中而出。
时蓉倏地眼睛瞪大,满眼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哥
等我一下。时黎甩开时蓉的手,进入院子,把放在桌上用来修建花枝的剪刀握在掌中,时蓉尖叫一声,踉踉跄跄跑回屋子,咔嚓声把门反锁。
时黎没有走,双眸冷漠又固执,时暮是时蓉推的,她们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我是她哥哥,责任还是在我,所以
时黎目光直视着傅云深,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剪刀划破了大腿,下手狠厉,鲜血瞬间直流。
他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冷冽:你还满意吗?
傅云深挑眉,冷笑声,默不作声转身回家。
啪嗒。
在他走后,时黎手上一松,剪刀掉落在地上,长时间的淋雨和失血让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时黎跌跌撞撞回屋,却发现时蓉早就紧锁了门。
他靠着门框,下盘不稳,呼吸愈发急促。
车灯闪烁,而后驶入车库,不多时,时家父母进门,看着一身狼狈,大腿还流着血的时黎,时母心里一紧,连伞都没有拿,着急的跑了过来。
我的宝贝,你怎么成这样了?快进来啊。时母搀扶着他,发现门打不开时,脸色立马冷了,你妹妹呢?
屋里,时蓉一边哭一边喊:我哥疯了,他要杀我?!
时母瞪大眼睛,朝刚过来的时父大吼着:愣着干嘛,快过来开门?
畏妻的时父根本不敢耽误,手忙脚乱掏钥匙开门。
时母拉着他要进去。
时黎没有动,身形纤细,一双眼极为冷淡。
时母被这眼神盯的心惊,拉着他的手不由松了,小黎,你为什么这样看妈妈?
时黎张张嘴,语调颤抖喑哑:我是你儿子。
你当然是我儿子,你在说什么啊?
他笑:时暮呢?
时妈妈脸色一下子变了。
时黎深吸口气,伸手抚上泛痛的胸口:我就问你,她之所以离开这儿,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你们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