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上下扫他两眼:你恢复了?
又不是流产生小孩,有什么恢复不恢复的,走吧,回学校,逃课的事儿明天和你算。?
不是,她都为这事儿操心操肺了,他还算逃课的事儿?
快走。
时暮喔了声,快步跟上。
在关门时,老黄脸上的笑意淡了,他眼神一点点略过房间里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处墙壁,最后慢慢的,慢慢的关上门,上锁。
宁风来让他照顾好他的爱人。
他要遵守。
驱车回到学校已经快2点了,宿舍楼早就锁了,老黄拿着手电筒,一路护送时暮到男生寝室,给她开门,冲她招了下手,进去吧,明天来我办公室,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跑出学校的。
哥,这事儿就算了吧。
看时暮那一脸苦逼的表情,老黄笑了下,伸手揉乱了他头发,傻样儿,回吧,今天谢谢你了。
时暮咬咬下唇,上去给了老黄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愣了下后,回手抱住。
哥,你要好好的啊。深深看了老黄一眼后,时暮小跑进宿舍。
感伤的糙汉子又红了眼眶,强行把眼泪憋回去后,重新锁好了宿舍楼的门。
今夜的月亮很美。
老黄没啥文艺细胞,但还是对天念起了宁风来生前最喜欢的那首诗。
此时相望不相闻,但逐月华流照君
好好活着,等下辈子见。
*
时暮鬼鬼祟祟溜回宿舍时,室友们都睡了。
她轻手轻脚上了床,柔软的床榻让她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你洗澡了吗?
黑夜里,傅云深声音平静。
时暮被吓得一个激灵,瞪大眼看着对床:你还没睡?
傅云深:被你吵醒了。
时暮眨眨眼,贱兮兮笑了,她下床跪到床边,双手扒拉在床头看着傅云深,压低了嗓音撒故意撒娇逗弄:云深哥哥,你是不是一直等我呀?
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