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不常放在身上,他分明就是避讳。
傅云瑞心里和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
可就算伤心,也不能透露出丝毫,因为他明白,在傅云深的苦难面前,他那点伤心难过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我走了。
你路上小心点。
傅云瑞点头,目光又落在时暮身上,我哥脾气有些不好,也不太会照顾自己,要是遇到什么,还麻烦你多帮忙,对了。
傅云瑞取出一张小纸片送过去:这是我电话,要是我哥遇到什么,你可以打给我。
没且等时暮接,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便从中穿过,将纸条揉碎成一团,他眉眼清冷,语气更如寒冰冷彻:你不需要做这些多余的。
傅云瑞一愣,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他背起书包,沉默着离开了别墅。
看着对方背影,就算是时暮也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道:你弟弟是关心你,你没必要那么凶,看那孩子都难过了。
他满脸的不以为然:我有手有脚,有吃有喝,没得重病,智力也没什么问题,用不着别人关心。
他是你弟弟。
傅云深忽的低头,墨色的幽邃瞳眸深不见底:除我之外,都是别人。
时暮一怔,迟迟未语。
她怎么就忘了,眼前的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连环凶手,就算是现在,也是经历过伤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危险少年。就算解除了常伴他的噩梦,留在心底深处的伤害也永不磨灭。
抱歉她低头,我说太多了,以后我不会管这些的。
傅云深看了看她,唇瓣轻轻抿了抿后,冷硬的语气柔和不少:走吧。
去哪儿?
医院?
她目光呆滞:啊?
看脸。
时暮不由伸手摸了把,吃过午饭后,脸上的过敏好像严重了,刚才分神没觉得,如今反应过来,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如今傅云瑞都离开了,她犯不着再委屈着自己,当下收拾好东西,和傅云深匆匆来到医院皮肤科。
星期天的医院也是人满为患,看着那大排长龙的队伍,又想到傅云深那不爱见人的毛病,时暮拧起眉头,小声说:傅云深,你要不先回去吧,可能要好久。
他没说话,领着时暮去领号,付款,一步一步走着程序。
等了好久后总算轮到了时暮,她的脸看着严重,其实比较好治,开了几幅药医生又叮嘱两句后,他们出医院。
等回去我把钱给你。刚才挂号和检查的费用都是傅云深出的,单子也在他那儿,时暮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不用了,你请我喝个水就好。
奥。的确,傅云深也不像是缺钱的,给他还钱倒像是看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