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快被晨光取代,江雨落皱了皱眉,突然想起自己不能睡,要取钟夜的血!
等他垂死梦中惊坐起时,床铺的另半边早就被钟夜整理好,甚至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有留下。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被他睡了过去。
江雨落的情绪由此处于失落的低谷,甚至钟夜悄悄考了驾照买了新车也没能惊艳到他,他就像一具停止思考的行尸走肉,不管钟夜说什么,都只点点头“嗯”一声。
“安全带系好。”
“嗯。”
“这辆车感觉怎么样?”
“嗯,还行。”
“没想到你会放心坐我开的车。”
“嗯,没事。”
“其实上路考的时候靠我略施法术才考过。”
“哦,厉害。”
“江雨落,今晚上你洗碗。”
“嗯……你做梦!”
一直到提到关乎洗碗的人生大事时江雨落才回过神来,在此事上决不让步。
钟夜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掀开江雨落额前的碎发揉了揉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怎么看着没精神?”
“这是上班综合征,”
江雨落叹了口气,一计不成总会再生一计的,他与钟夜住在一起,总能再找到别的机会,实在不行就趁机往他鼻子上来一拳,至少能打出点儿鼻血来。
“本能对即将开始的打工感到抗拒而已。”
虹图的其他员工要是听到这话从江雨落嘴里说出来八成能气死,人人996把加班当家常便饭的公司里只有江雨落每天捧着个茶缸子小蛋糕摸鱼偷闲,都这样还有年终奖可以拿,他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地说抗拒工作。
“你要是实在不想去也可以留在家里,工资我照样给你发,”
钟夜开车很稳,倒不如说开车其实比骑狗要容易掌控,毕竟汽车是死物,而狗总会有自己的想法。
“甚至给你翻两倍的发,只不过我们俩的关系就又要变了。”
“什么意思?”
“从正经夫妻变成包养关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修个脑科专业证,再把咱俩变成医患关系?”
“一个外科医生分不清碘酒和藿香正气水,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