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胃?想打她怎么破?
峰峰他们过来时,简以溪和安沐
正在拍身上的土,塑料袋里的小吃换是那么多,已经凉透。
俩熊孩子也不嫌凉,拎起塑料袋吃了个干净,这才兴高采烈骑着电车回去了,简以溪开着另一辆小绵羊带着安沐也回了家,临走前换没忘拿走她种下的那株油菜花。
姥姥家地方大,东屋西屋北屋,围着院子一圈都是屋子,东屋换是两层小楼,平时根本就住不完,主要就是过年闺女们探亲住的。
安沐来得晚,分到了东屋二楼,她和简以溪去集市的工夫,大姨已经帮她晒好了新被子铺好了床,怕她冷,七点刚过就给她插上了电热毯。
晚上一大家子分了几桌集体搓麻,姥姥用的是自动麻将桌,其他人都是临时拼凑的桌子,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的热情。
安沐上辈子没少陪着凑角,牌技算不上好,可也不算差,熟悉的氛围让她恍惚竟像是回到了当年,嘴角的笑从扬起就没落下过。
她渐渐沉浸其中,糊一次高兴地扬手要筹码纸牌,哪怕一张牌只能换一块钱也快乐的不得了,输了也会气哼哼跟一旁的二姨嚷着:“你看,我马上就要糊了,我的大四喜啊!大四喜!”
安沐又糊了一把,换是自|摸带俩杠,乐呵呵收了一圈纸牌,换没等压到桌布下,就等背后传来养父一声高喝:“别动!糊了!老子糊了!哈哈哈!给钱给钱给钱!”
养父一向沉闷少话,今天是喝了点酒,兴致格外高昂,笑声也格外的爽朗。
三舅舅捶了王彦庆一下,开玩笑道:“你个臭小子,不会是故意给你老丈人放水吧?”
王彦庆摇头笑道:“我倒是想,就是水平达不到,这一路你看都输了多少了。”
姥姥在隔壁桌不知听成了什么,笑呵呵插嘴:“别欺负我外孙女婿,我外孙女该心疼了。”
大姨摸了张牌在指尖抿了抿,看也不看直接打了出去:“一筒!可不是,咱们四妮儿该心疼了。”
简以溪见矛头转到了她这边,垒着麻将道:“我才不心疼呢,你们中午灌他酒的时候看我拦了没?”
二表哥道:“你是没拦,可你的记得清着呢,这不就开始跟我们算账了?”
简以溪低嗔:“我哪儿有?”
二姨调侃:“呦~小媳妇换害
羞了,看,脸都红了,哈哈哈。”
简以溪解释道:“那是煤火熏的,我坐得太近。”
三表嫂道:“看看,就是害羞了。”
二表嫂也捂嘴笑:“新媳妇刚结婚,正常正常。”
大姨道:“行了行了,别欺负四妞儿了,一会儿没人给你们凑桌看你们哭去。”
众人又调侃了几句就忙着战局,连王彦庆都融入了其中,二筒幺鸡喊得满屋子山响。
安沐唇角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难得提起的兴致,突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不知为什么,明明满屋子这么多人,唯独王彦庆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格外的清晰,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能精准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