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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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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去洗手间吗?再瘦的人也是个成了年的女人,一路把她弄上来的木枕溪靠在玄关气喘吁吁,没报任何希望地问。

肖瑾歪歪扭扭地迈动了脚,左脚绊右脚,吧唧摔在了地上。

肖瑾似乎没感觉到痛,像条鱼一样在地板上扑腾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好奇的:哎?眼神懵懂,好像在说:我怎么突然躺地上了呢?

木枕溪:

还哎,木枕溪简直想拆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忍无可忍地跨步上前,将肖瑾从地上揪了起来,送到了洗手间,又找了块垫子,让她坐在垫子上抱着马桶吐。

肖瑾迷迷糊糊抱着马桶,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却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木枕溪蹲在一边,握着她因为酒醉难得有些发热的手。

哪里不舒服?她柔声问道。

肖瑾指了指胃,手指往上,一直滑到喉咙这个位置。

木枕溪:都不舒服?

肖瑾点头,睫毛上挂上了脆弱的泪水。

木枕溪犹豫片刻,抬了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这样好点儿了吗?

她的手仿佛有魔力似的,刚放上去,肖瑾喉咙耸动,拨开她手,哇的一声对着马桶吐了出来,接着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木枕溪改为轻抚着她的背,边拍边数落她。

不能喝酒还喝,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有长进呢,喝多了还是这个德行。

你想借酒消愁,我就不想了?幼稚。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你爸妈不担心你吗?

她仗着肖瑾正吐着,什么都听不见,有的没的讲了一堆,讲完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肖瑾吐完了,她也跟着停下来。

她还醉着呢,也知道伸手去抽纸巾,木枕溪给她代劳,递过来两张,肖瑾擦了擦嘴,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

嗯。肖瑾淡淡应了声,把马桶盖一合,两只手环抱住,脸枕了上去。

木枕溪:

根据她的判断,肖瑾大概是进入第二阶段了。第一阶段耍流氓,第二阶段睡大觉。今天可能是耍流氓阶段都在车上度过了,直接过渡到了第二阶段,让木枕溪得到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她站起来,先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再有条不紊地洗澡洗漱,最后再来搬动这位醉鬼。不是她想晾着对方在地上坐着,而是先前说过了,她认床,马桶也是床,木枕溪得等她睡熟了,才能把她从地上弄起来。

这次没有受到抵抗,木枕溪长舒了口气,把她扶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身酒气,木枕溪是不可能给她换衣服的,放到床上躺着以后,拧了条湿毛巾过来,擦了脸和裸露在外的手脚,肖瑾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弄。

擦完了,木枕溪把毛巾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在床沿坐了下来,一根手指挨着肖瑾的手背,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抚了一下,离开。

可能只有肖瑾睡着的时候,她才能毫无负担地放任自己的感情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她睡得不大好,眉头不安地皱着,牙关紧咬,两只手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即使在睡梦中也在默默忍受着,闷声不吭。

木枕溪观察了半晌,微微错愕,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只是做了个噩梦?

肖瑾?她开始喊她的名字。

她推了推对方的胳膊。

肖瑾?

肖瑾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额头渐渐渗出了汗。

肖瑾!木枕溪在她的耳边大声喊她。

这次对方有反应了,肖瑾睁开了眼睛,可眼睛里却没有焦距。木枕溪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肖瑾牙关打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是又头疼了吗?木枕溪失色道。

嗯。她垂下头,发丝凌乱地黏在布满细汗的颈项,神思混乱,已经顾不上要和木枕溪保持距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她的手。木枕溪急着去拿止疼药,刚要起身便被她的手牵扯住,她一边尝试掰开肖瑾已经感觉不出人体温度的手指,一边用言语安抚她:你先松开,我马上就回来。

肖瑾越抓越紧,身体在颤,口中呢喃着什么。

木枕溪凑近去听,她说的是:

不要。

你不会回来。

骗我。

别离开我。

不离开,我肯定回来。木枕溪努力忽略心里涌起来的苦涩,对她下保证。

肖瑾从汗湿的发丝下抬起眼睛看她,幽黑眸子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落地有声:我不相信。她的手越发用力,攥得木枕溪手指都发疼。

她没办法抽出来,也没法弃肖瑾于不顾,让她一个人慢慢熬,于是折中取了个方法,她弯下腰来问她:你跟我一起去拿止疼药,行不行?

药放在书房了,她这里就一点点大,到书房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肖瑾在思考,边思考边继续用力攥木枕溪的手指,木枕溪都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疼,还是借机报复自己。

还能怎么样?受着吧。

行不行啊?她无奈地又问了一遍。

肖瑾挣扎着往床下走。

你可别逞能了,待会儿再摔地上。木枕溪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她一只手绕到自己身前,背了起来。肖瑾轻得不可思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飘走似的,木枕溪小心地反手兜住她,提醒道:别乱动啊。

肖瑾把脸埋进了她脖颈里,脸是汗涔涔的,呼吸却是灼热的,烫在了木枕溪心底。

还没有止疼药我要死了。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还有闲心开玩笑。

木枕溪一听这话立刻说: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吉利一点,赶紧呸掉。

说了不吉利的话呸两句就好了,一定要快,这样老天爷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这是外婆跟她说的。

肖瑾轻轻地:呸。

在木枕溪脖子里吐了一缕口水。

木枕溪:

接着她浑身一僵,脖颈处传来湿热触感,根据她的经验,是肖瑾伸了舌尖,在舔她的脖子,酥麻的痒意从颈项一路传递到尾椎骨。

木枕溪一个激灵,喝道:你干什么?

肖瑾单纯地说:帮你把口水舔干净。

木枕溪怒道:你这不是越舔越多吗?

半晌,肖瑾反应迟钝地说:噢,好像是。然后用脸给她将口水擦干了,又留下了一脖子的汗,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地说,干净了。

怪可爱的。

木枕溪差点笑出来。

原来肖瑾酒还没醒。

她一脚跨进了书房,一只手从抽屉里把止疼药翻了出来,背上带着个拖油瓶,又是倒水又是喂药的,她眼睛朝肖瑾看过去,疑惑道:怎么这次头疼没有上次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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