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伸手:手机给我。
木枕溪给她拿过来,肖瑾坐起来,木枕溪给她将卷到脖颈处的睡衣重新整理好,肖瑾淡淡扫她一眼,眼中有雾气,眼尾也一片红,像是洇开了的粉色水墨。
木枕溪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肖瑾盯了齐音的名字足足十秒,才划过接通键,接了起来:喂。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齐音愣了下:怎么了?
肖瑾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说怎么了?
齐音茫然道:啊?我不知道怎么了啊。
木枕溪听着肖瑾阴阳怪气,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旋即浑身不自在,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肖瑾点点头,木枕溪赶紧溜了。
她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面,没开水龙头,听着肖瑾打电话。
肖瑾换了英文,纯正的美式发音,在数落对方。
木枕溪上学的时候恶补过英语,毕业后确实丢了几年,但这些年在工作之余又捡了起来,所以听着尚且不算费劲。她越听越脸红。
肖瑾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她们做到一半被打断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讲出来?还讲得那么大声?在国外待久了就会变成这样吗?
肖瑾是不是以为她听不懂?
木枕溪想开水龙头,但是又想听,按捺住内心的羞耻拉长了耳朵。
肖瑾还夸她技术好?还是用的那种我老婆天下第一的骄傲口吻。
不行了,这回木枕溪真听不下去了。
她低头在水下冲洗着手,目光落在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定住,耳畔肖瑾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来,脸彻底涨成了大番茄。
第83章
木枕溪看看镜子, 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方深吸一口气,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
肖瑾通话已经结束了,抱着胳膊坐着, 余怒未消的样子。
木枕溪默默坐到她身边,眼睛瞟瞟天花板, 假装无事发生过, 问道:这人是你朋友?
肖瑾嗯了一声。
木枕溪继续温言问: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吗?
肖瑾说:没什么事,就是过段时间她要来一趟中国, 差不多确定时间了, 到时候我请她吃饭。
木枕溪正要点头, 却见肖瑾突然偏头看着她:你跟我一起。
木枕溪:啊?
肖瑾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她是特意来看你的, 确切的说, 是看我们俩。
木枕溪眼睛亮了亮:这个齐音?
不远万里跨过重洋专程来看她们, 还有肖瑾方才数落对方那个不见外的劲头, 应该不是普通朋友。既然不是普通朋友, 那就是
肖瑾料到她所想似的,耸耸肩:跟我的关系大概跟你和殷笑梨差不多。
木枕溪用力点头:好!我跟你一起见她!
齐音所代表的不仅仅是肖瑾朋友的这一个身份, 更代表了肖瑾的过去。说不定齐音来了以后,自己可以从她嘴里知道很多肖瑾不愿意或者觉得没有必要说的事情, 哪怕是一些小的趣事都好!
木枕溪的反应让肖瑾很高兴,她捏了捏木枕溪的脸,歪头问道:你好像特别开心?
开心啊!木枕溪开心得直接将肖瑾搂过来坐到她腿上。
为什么?肖瑾明知故问。
她是你闺蜜啊。木枕溪喜上眉梢。凡人和事只要在前面冠以肖瑾的三个字,木枕溪都会表现出极大的了解的兴趣。
肖瑾皱眉, 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不悦道:你对她有想法?
木枕溪:
肖瑾噗地笑出来,手游移到她翘挺小巧的鼻尖,爱不释手地捏了捏:逗你的。
木枕溪嘟囔:天天逗我,看我以后怎么
肖瑾:你说什么?
木枕溪立马换上一副笑容:没什么,说你真好。
肖瑾啧了声: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唇角分明已经扬起来了,还将自己往木枕溪怀里窝了窝。
木枕溪胳膊圈着她的腰,两人鼻尖相抵,享受着这一时片刻的温存亲近。
肖瑾拍了拍扣在她腰间白玉似的手,即使再不舍身后紧贴的温度,还是选择从她腿上跳了下来:我还没备完课。
肖瑾嘴角暗暗往下瞥。
木枕溪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乖,那我继续去工作。
肖瑾闭眼,撅长了嘴。
木枕溪低头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用力亲了一口。
肖瑾才乖乖在地上盘腿坐下。
木枕溪给她拿了个抱枕垫着。
她往书房的方向走,肖瑾忽然叫住她:木头。
木枕溪没有反对这个新称呼,事实上高中的时候肖瑾没少叫过,她倒觉得怪亲切的,笑着回头:怎么了?
肖瑾眉梢忽而上挑:我刚刚和齐音打电话的内容,你都听到了吧?
木枕溪脸部瞬间热气上涌,佯装镇定道:只听到了一丁点。
肖瑾显然没打算简单放过她,说:那你都听到什么了?
木枕溪涨红着脸,看她一眼,遂迅速低头,用只比蚊子大一分贝的声音道:说我们俩做到一半被打断了,你很生气,让她下次不要晚上打电话过来。
肖瑾玩味的眼神望着她烧红的双颊:还有吗?
木枕溪轻轻摇头。
肖瑾问:那你想知道吗?
木枕溪手指一僵,接着感觉从腿往上,全身慢慢跟着僵住。
她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说想,她没有那个厚脸皮,说不想,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肖瑾声音低了些,放慢了语调:我跟她说
木枕溪根根汗毛立起。
你过来。肖瑾咬了咬唇,喊她,低低柔柔,深夜里更显缠绵。
木枕溪僵硬地挪动步伐,走到她跟前。
肖瑾跪坐的姿势,支起腰身,牵过她的手,微凉柔软的唇瓣落在她手背上,轻盈得像一片鸿毛。这还没完,她又翻到木枕溪的掌心,如法炮制,落下一个又一个饱含湿气的吻,从掌心到指腹,最后是纤细秀美的指尖。
肖瑾仰头望她一眼,红唇忽的抿出笑意。
木枕溪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直觉,脚底倏地蹿起一阵凉气。
肖瑾握着她的手,舌尖灵活地钻进她指缝里,火热且柔软地试探。
木枕溪心头一颤,脊背爬起阵阵酥麻,差点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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