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山脚,木枕溪把湿了的雨伞叠了叠,放进后座的地上,她弯着腰,背对着肖瑾,刚放好,便感觉一股大力自后袭来,推上了她的背,木枕溪没站稳,直接跪扑了进去。
木枕溪:!!!
肖瑾跟着爬了进来,把她挤进了角落。
木枕溪:???
木枕溪的车就是辆普通的三厢轿车,她个高腿长的,缩在座位里很憋屈。更让她觉得震惊的是,肖瑾现在的举动。
肖瑾把后车门带上,砰的一声,木枕溪的心跟着咯噔一声。
你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现在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得干点什么。我,已经有名分了。肖瑾笑眯眯地说。
第90章
说时迟, 那时快,木枕溪一把捞过背后的抱枕,横在胸前,负隅顽抗道:我们刚出墓园!
肖瑾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啊。
木枕溪结巴道:所、所以
肖瑾歪了歪头, 好整以暇:所以什么?语气上扬,含着恶劣的笑意。
木枕溪喉咙滑动, 小心翼翼地把话补充完整:这里人来人往的, 万一被人瞧见多不好。
肖瑾掏了掏耳朵:人来人往?
她们俩刚刚上山除了工作人员,一共都没看到数得满一只手的人影。
木枕溪缓了几秒, 总算把自己濒临宕机的脑子给倒腾清楚了, 表情也从被逼迫的良家妇女切换到了平常的姿态大方, 严肃地说:主要是对逝者不敬。
对, 她就是要说这个, 方才被肖瑾突如其来的举措给弄懵了。
肖瑾咬了咬唇, 仿佛很不甘心地说:真的不行吗?
木枕溪态度坚决地摇头。
肖瑾目光幽怨, 长久地看着她。
木枕溪被她这样注视着, 无奈地妥协道:下回吧,反正不要在墓园外面。
肖瑾眼睛里仿佛有抹亮光一闪而过, 很快隐没下去,声音低低地说:这是你说的。
木枕溪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但还是应承下来:我说的。
肖瑾又扑上来。
木枕溪:哎。
结果肖瑾只是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一只手拉开木枕溪身侧的车门把手,笑着催促道:还不快去开车?
木枕溪愣了下,抬腿从后座下来, 肖瑾跟在她后面去副驾驶,脚步轻快,唇角弯起来。
她虽然很期待名副其实的场面,但不代表她会不分情况地乱来,木枕溪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她现在就像是已经捕获了猎物的猎手,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反而没有那么心焦了。
尤其是仗着有名分,可以任意逗弄木枕溪的过程,非常有趣,还得了一个木枕溪承诺下回可以把场景放在车里的承诺的意外之喜。
肖瑾哼了一路的歌,木枕溪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事,不是很能放松下来。
等红灯的间隙中,肖瑾盯着木枕溪鬓角渗出的细细的汗,好奇地问道:你热啊?
近段时间林城的气温上升得非常快,虽然刚到五月中旬,但一天中的最高温度已经有三十度了,降下了一点车窗,没开空调。
还好。木枕溪双手握紧了方向盘。
你把车窗开大点?
嗯。木枕溪按了车窗自动按钮。
肖瑾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想到什么,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嘴角漾着笑。
回家中途木枕溪停了车,让肖瑾在车上等,过了十来分钟,她回来,一边裤兜鼓鼓的,肖瑾直接摸了出来,看清她买的东西,把指套丢开,对着另一样,很鄙夷的口吻:我需要这个?
木枕溪耳廓发烧,清了清嗓子,说:万一呢?
肖瑾掀了掀眼皮,道:我平时被你撩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远的不说,就说前几天晚上她需要润那个滑?开什么国际玩笑。
木枕溪:
不知道肖瑾是怎么在这种事上能够油然而生出强大的自豪感的,难道留洋的影响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木枕溪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肖瑾本想再牢骚一下,心念一动,将手中的东西妥善收好,平静道:我倒是忘了,你可能用得到。
木枕溪呛了声,却没反驳。
肖瑾微微睁大双眼,有点儿失笑地望她,该不会让她蒙对了吧?
木头。肖瑾凑过来,轻轻怼了怼木枕溪的胳膊。
木枕溪涨红着脸,说:我要开车了,你不要跟我讲话。
肖瑾坏笑着问:开哪个车?
木枕溪:!!!
反正不是你这辆车!
肖瑾赶在她发怒以前,飞快地在她脸上啾了一下,撒娇:我错了嘛,你赶紧开,我们早点到家。
木枕溪深呼吸,用力掐了把肖瑾的脸,才驶上回家的路。
木枕溪暗暗磨了磨牙,到家看她怎么收拾她,总不能一直让肖瑾占上风。
叮
电梯停在三十三层。
肖瑾先一步跨了出去,蹦跳着往前:我去开门。
她熟练地按指纹,输密码,等木枕溪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进了家门,一双鞋左一只右一只地踢在出入平安的地毯上。
木枕溪关上门,看着她无奈地一笑,弯腰把肖瑾的鞋并排摆好,没等她直起腰,背上就忽然跳上来一个人,两手搂住着她的脖子。
木枕溪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袭击了,早有准备,她站直了身体,背后的肖瑾就因为身高差距支撑不住而滑了下来,木枕溪转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肖瑾仰着脸,眨巴眨巴眼睛。
木枕溪看进她浅棕色的眸子里,低声问:你想在哪儿?
肖瑾努了努嘴,说:先在这儿吧。
木枕溪将她抱到了玄关的鞋柜上,肖瑾双腿离地面有些高度,她往下看,半空中晃了晃两条腿。木枕溪将双手搭在她膝盖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肖瑾发现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能俯视木枕溪,顿时撇了撇嘴,拍了拍木枕溪的脑袋:低点。满足一下她俯视对方的心愿。
木枕溪顺从地低了点,眸里含着笑,便要来吻她。
肖瑾一根食指挡在她唇瓣中央,右眼一眨,顽皮地说:嘘。
木枕溪目露疑惑,还是听话地不再靠近。
肖瑾的手摸到木枕溪颈间,指腹柔软细腻,慢慢擦过皮肤的时候好像带起了一阵轻微的电流。木枕溪垂下了眼睑,看她已经绕到前颈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呼吸起伏了一下,眸光渐暗。
肖瑾目光下移,把主意打到了木枕溪的衣扣上,珠光白的纽扣,小巧精致。纽扣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这么小小的几颗,就能包裹如此完美的曲线,犹抱琵琶。
我觉得没等她解开第一颗,木枕溪便陡然逼近她,比平常低上几度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危险,等以后有时间,你再慢慢玩这样的把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