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下回我在床上喊。
木枕溪想也不想:不要。她才没有这种癖好。
肖瑾说:你换个思路,我被你做得受不了爽死了,哭着喊妈妈,这样刺激吗?
木枕溪又沉默了。
她忽然发现这样有点刺激了,想一想都觉得浑身发热。
肖瑾已经得到了答案,满意笑道:那下回我就这样喊。
木枕溪再度默然片刻,离人群远了几步,低声道: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哪样?肖瑾忍笑。
你都不会不好意思吗?木枕溪肃下语气。
不会啊,你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再不好意思,我们俩怎么过?难不成就一直互相看?那多无趣。肖瑾说,难道你不喜欢?
知道你喜欢,就是胆子小,被吓到了,我理解,习惯就好。肖瑾颇为自得。
木枕溪这会儿想的却不是这个,肖瑾每回嘴上说得好好的,真做起来又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一句一句冒的都不是她和木枕溪曾经说过的。
希望你说话算话。木枕溪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肖瑾有点莫名,又好像有点懂,怪怪的。
你戒酒多久了?她刚要问清楚,木枕溪已经再度发问了。
肖瑾便将她前一句话抛到脑后,说:大半年了。
喝点没问题吧?
应该没有。只要不刻意酗酒。
我买点酒回家。木枕溪推着推车,从架子上扫了一堆罐装啤酒进去,偶尔需要助助兴。
肖瑾和她聊天聊得不困了,坐了起来,木枕溪从包里换了蓝牙耳机。
回到家才挂电话,通话记录1小时5分。
拉开门,肖瑾就站在玄关门口等着,要接她手里的几大兜的塑料袋,木枕溪抬一下手避开,说:太重了,你拿不动,我放门边就好。
肖瑾不服气,非要去接,一拎,肩膀跟着塑料袋一起往下沉,有刻意的成分,木枕溪顾不上脱了一半的鞋,迅速扶了她一把,嗔怒道:都跟你说重了,待会儿我来。
肖瑾很神勇地马上拎起来了,得意地冲她挑眉。
木枕溪配合地鼓掌:哇,好厉害!
真的像妈妈在哄一个宝宝。
木枕溪反应过来,噗地笑出声。
肖瑾回过头。
木枕溪说:没什么,啤酒放冰箱里。
肖瑾哼了声:我又不是不知道。说着拉开冰箱门,两罐两罐往里放,木枕溪买了很多,夏天喝冰啤酒还是挺惬意的。
木枕溪在她身后笑:宝宝真聪明。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被那个年轻妈妈刺激得想生宝宝了?肖瑾皱起一点眉头。
唔。木枕溪无可无不可地这么应了一声。
肖瑾不放啤酒了,转过来,目光落到她脸上:真的啊?
木枕溪坐到沙发上,搂了一方抱枕,往上盖住鼻子和嘴,好像这样就能让肖瑾看不到她红了的脸:你喜欢孩子吗?
她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孩,特别可爱,家教也特别好。要是她和肖瑾的孩子,肯定会比这个孩子还要好。
肖瑾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很喜欢。毕竟是高二就能想到以后要养小孩的人。
喜欢。于是肖瑾回答她。
那木枕溪差点脱口而出我们就生一个吧,一时想起连婚都没求,搂着抱枕的手收紧,那就过段时间商量一下。
看来求婚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肖瑾虽然疑惑她神情几度变幻,但没忘记提醒道:我想先过两年二人世界。有没有孩子,对生活的影响很大。
两年?木枕溪的反应很奇怪。
肖瑾不由得眉头紧锁:你觉得太长了?
不是。木枕溪迅速否认。
她只是把两年和求婚联系起来了,二人世界的话,肯定包括蜜月旅行,求婚、结婚、蜜月,两年,看起来很长,其实也很短,木枕溪低着脑袋开始琢磨,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
肖瑾:
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浴室里水汽弥漫。
肖瑾背后的两道蝴蝶骨被磨得发红,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后极冷,身前极热,下巴抵着木枕溪的肩膀,呼吸时轻时重,整个人昏昏然,顺波逐流。
野火在肌肤上跳跃,渐渐燎原。
最后的时刻,肖瑾像是忽然清醒了,不顾一切,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躲避,想逃离。木枕溪紧紧地缠住她,温柔却霸道,禁锢在她怀中逃脱不得,柔声哄着她:再等等,等等
肖瑾呜咽了一声。
木枕溪记起她白日的话,坏心眼地咬着她的耳朵说:喊妈妈。
肖瑾哭着说:你滚。
木枕溪双肩耸动,笑得不行。
我真滚了?她慢慢离开。
你敢!肖瑾马上攥住她手腕,脸颊滚烫地蹭着她的颈子,重重地喘几声,难耐道,快,快点
不要停。
意识一点一点塌陷,被拖进沉沦的深渊。
肖瑾没到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木枕溪对她的体力有数,一次尚有余力,两次肯定睡着,雷打不醒。
木枕溪蹲在床沿,量了肖瑾无名指的尺寸,偷偷记了下来。
***
有空吗?周一,木枕溪给殷笑梨拨了个电话。
瞧您这话说的,您老都空了,我能没空吗?殷笑梨掐着嗓子,学太监。
说人话!木枕溪不悦地喝道。最近殷笑梨思春思得疯魔了,就是闲的,跟她说话成天阴阳怪气的。
有。殷笑梨怂道。
陪我出趟门?
干什么?
买钻戒。
我靠。然后就是叮咣一阵乱响,殷笑梨摔地上了。
你这速度够快的啊?
不快了,事情多着呢。木枕溪说。求婚总不能一买了钻戒就求,得找合适的时机。她真的工作太忙了,连买钻戒都要请假偷着出来,不然会被肖瑾发现,她最近老请假,张寒夏没说什么,只嘱咐她要完成工作,木枕溪自己很不好意思。
有时候她都嫌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份工作,但工资高,想面包和爱情兼得,总要付出点什么。
哪天?殷笑梨不跟她废话。
看你哪天有空?
随时。
那就今天。木枕溪说,我现在去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