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身形不稳地晃了下,木枕溪如临大敌地把她箍了下来,肖瑾正栽进她怀里。
木枕溪看出她方才是故意的,刚要发火,肖瑾仰脸望她,眼睛里有星星。
四下寂静,水声泠泠,连汽车行驶的声音都被无尽的拉远。
天地间只剩下四目相对的彼此。
木枕溪就着肖瑾趴伏在她怀里的姿势,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挑起了她的下巴,唇瓣微微地吮吸碾磨,等肖瑾受不了温吞的节奏,半张着口迎合的时候,木枕溪灵活的舌尖倏地探了进去,手从下巴缓缓移到后脑勺,霸道地扣住,让她除了含吞承受外动不了分毫。
肖瑾略微有点抖m的倾向,床上床下都喜欢木枕溪掌控她,专横又不失柔情,她若只有五分动情便能被调弄到八分。当然有时候逗得过火了,木枕溪还是少不了要被事后算账。
两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吻得难舍难分,却没发现躲在大厦拐角处,柯基妹子越睁越大的眼睛。
肖瑾两只手手腕交叠,被木枕溪单手按着,压在了枕头上,炽热的唇舌流连在她敏感的肌肤,点起了一把持久而没有硝烟的火。
肖瑾一边忍不住奋力挣扎,一边叫木枕溪千万不要放。木枕溪舍不得用绳子将她绑起来,只好一心二用,两只手都很卖力。
结束后,她精疲力尽,抱着肖瑾大喘气。
肖瑾在她怀里,酣畅淋漓,看木枕溪这样怪不好意思。她需求旺盛,两个人在一起快半年了,还是保持着每天至少一次的频率,逢周日还会加餐,花样频出。她要木枕溪就给,办起事来绝不敷衍,有天晚上肖瑾睡不着,木枕溪早就睡熟了,她翻来覆去,偷偷在被子里蹭着木枕溪,蹭出了一身的火,哼哼唧唧地把木枕溪推醒了。
半夜被闹醒的木枕溪起床洗脸洗手,办了她一次,肖瑾过剩的精力被发泄掉,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这样下去木枕溪会不会被她榨干啊?
再一次看着木枕溪比她先睡去的肖瑾不无担忧地想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在上面,但肖瑾自认是个纯受,在一起越久她就越喜欢躺着,她喜欢和木枕溪亲密无间毫无阻隔地抱在一起,肌肤相亲,但没有,或者说不太有像木枕溪占有她一样去占有她的欲望。
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往事。
十八岁那年,肖瑾初尝禁果,从木枕溪那里索要多次后,也动了要对木枕溪做点什么的念头。木枕溪温顺听话,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木枕溪的第一次很不顺利。
她年纪小,对情爱一事一知半解,连身体都是迟钝缓慢的,很久很久才能冒出一点火星,肖瑾施尽手段,收效甚微,木枕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肖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书里、小电影里的怎么和现实里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一碰就软,一撩就湿呢?木枕溪算是坐实了木头这个称号。
肖瑾坐在一边怀疑人生,木枕溪被她晾在床上好半天,自己也怪难堪,耳根羞愧得通透了,拉着她的手说:要不你直接来吧。
肖瑾好歹是个人,不是禽兽,木枕溪是她恋人,霸王硬上弓是绝对不行的。
她安慰对方:没事,我们还有下次机会。
下次复下次,肖瑾依旧没有成功,她耐心告罄,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躺着挺舒服的。
这一晃眼就到了十几年后,她涌起这个念头,就会浮现出当年木枕溪痛苦忍耐的神情,打起了退堂鼓。就她这纸上谈兵的工夫,还是算了吧,没看木枕溪也没提这个要求吗?她要是想的话,肯定就会说了。
肖瑾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木枕溪的伺候。
木枕溪是个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最近安逸否?好友殷笑梨给她发来问候。
安逸。木枕溪笑着回她。
生命大和谐否?
嗯木枕溪略有迟疑。
殷笑梨:怎么了?
木枕溪叹了口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
殷笑梨在沙发上笑成了狗。
木枕溪都要二十九了,女朋友谈了半年,还是个完璧,说出去谁信呢?殷笑梨信。都童子姬二十八年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
你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殷妈妈笑完数落她。
木枕溪:唉。
殷笑梨:怎么回事儿啊?肖博士是个铁p啊?
木枕溪:
现造词可还行?
虽然木枕溪不确定她是不是,但在殷笑梨面前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我觉得是她太累了,我们每天都要那什么,一次过后她就没力气了。
殷笑梨心里泛酸,非常嫉妒。一天一次啊!这简直是神仙待遇!她现在不羡慕木枕溪有肖博士那样的女朋友了,她羡慕肖瑾有木枕溪这样的女朋友。谁像齐音似的,什么狗屁华尔街精英,精英就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人,要不是
木枕溪:你怎么不说话?
殷笑梨回神,给她出主意:那你就赶在她之前先躺下呗,肖博士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读得懂你的暗示。顿了顿,幸灾乐祸地补充,只要她不是铁p。
木枕溪:我试试吧。
这天晚上,她洗完澡就躺到床上了,肖瑾撩她,她不动,肖瑾趴在她胸口,柔声问她:累了吗?
没有。
那你这是?
我我木枕溪咽了咽口水,轻轻舔着唇瓣,大着胆子试探道,我今天想在下面,可以吗?
可以啊!肖瑾异常兴奋道。
木枕溪一愣,半晌没有反应,她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当晚肖瑾就在上面了。
第二天起来木枕溪还是懵的。
殷笑梨笑疯了,拍大腿拍桌子,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手机上静静地躺着木枕溪发过来的消息。
【她以为我的意思是自己动】
【绝望】
殷笑梨边乐边回:【要不然你就当铁t吧?反正你现在也差不多】
木枕溪反应激烈地回:【我不是!!!】
殷笑梨看热闹不嫌事大,跷着二郎腿,悠悠地说:【那你证明给我看啊,我给你一个期限吧,三十岁生日前,能不能摆脱童子姬这个称号】
木枕溪:【滚!!!】
肖瑾发现木枕溪最近有点开窍了,大为欣慰,先前都是自己提议想在哪儿哪儿做,想用什么样的方式,现在木枕溪都会主动建议了。
虽然肖瑾体力不支,后半程基本坚持不住,依旧要靠木枕溪,但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木枕溪的负担,联系到她的疲态,肖瑾也认为这是个好方法,一举两得。
每每木枕溪躺下,她都会很自觉地或上手或上脸。
就是木枕溪眸子里若有若无的幽怨,她暂时解答不出来。
最近工作有烦心事吗?她左思右想,只有这个原因了。
有一点。木枕溪在心里叹气。
事情在木枕溪有个周末在家做菜,拉开冰箱看到里面一整排的酒后,有了转机。木枕溪心潮澎湃,看着那些酒就像看到救星似的,只要肖瑾喝醉了,不就
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的半周年纪念日,木枕溪把冰箱里的酒全数抱了出来,摆满了飘窗,我们喝酒吧,不醉不睡。
肖瑾往飘窗一扫,淡道:不够。
木枕溪:
她吞了吞口水:你能喝多少?
肖瑾皱眉想了想:这些,如果我一个人喝的话,差不多吧。两个人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