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渝老师怎么变得这么狡猾,勾引之后的下一步是什么?就是钻进被子害我去洗凉水澡吗?”
“你、你你你半天没有回应……我以为我说错话了、”
渝棠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干脆咬着牙一股脑将心事都说给了穆京宸听,
“我怕明天从般若寺回来后就不能和先生再像从前一样亲昵,或者会心存芥蒂……但先生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个贪心的……所以才想干脆不去在意明日如何,想当一个、临时享乐的眼界浅薄之人。”
渝棠说得含蓄至极,穆京宸却立即听明了其中的求欢之意,他的脖子被渝棠抬身搂住,柔软蓬松的头发挠得他气血上涌。
穆京宸嗓音低哑:
“我还未来得及与你有承诺,就连戒指都还未送出去……而且我答应过,在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过去之前,不会动你。”
“你明知我不是克己守礼之人,”
渝棠摇了摇头,趁机扒住穆京宸的脖颈借力起身啄了啄他的唇角,
“而且先生不想亲眼看看我的胎记吗?”
他声音韫沉,一如薄薄的晚月溶于夜色,温风吹过完全融化成糖水的冰糕,掀了湿润的甜将人的脊梁骨浸泡得松软发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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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不歇,绕着宅内的细流点了整夜的明火,楼外的海棠花终于在四月春夜里静悄悄地柔绽,星星点点粉白的小花被风吹入湖中,化作沉溺于盛大潮湿的浪尖。
渝棠在穆京宸怀里醒来,眼睛还因为昨晚过分的胡闹而有些发涩,洗漱换衣几乎都是依偎着穆京宸完成的,甚至等他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被穆京宸抱上了轿车后排。
”再睡一会儿?到般若寺还要一阵。”
穆京宸在前排亲自开车,路上他还有些要和渝棠交待的事,便没让第三个人上车。
渝棠心想自己可不能再睡了,万一等会儿进寺还迷迷糊糊的岂不是白计划一场。
“你不会困吗?”
他从车座上爬起来,轻车熟路地从车上放着的糖罐里拿出一颗陈皮糖剥开喂给穆京宸,要说累,穆京宸昨晚肯定是比他用了更多劲的……渝棠略带愧意地抬眸去看穆京宸,却发现穆少爷气色良润,精神抖擞,丝毫不像几乎通宵未睡的人。
“不困,我熬习惯了,”
穆京宸把着方向盘,用下巴点了点一旁放着的餐盒,“我妈担心你不吃早饭会饿着,装了点儿包饼点心,快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