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相信为止。唐若遥神情和声音都淡淡的,却透着说不出的坚定。
傅瑜君叹了口气。
别人谈恋爱最多是困难模式,唐若遥谈个恋爱是修罗模式。
***
秦意浓终于醒了,守在床头的关菡险些喜极而泣。
秦意浓弯起唇角,冲她笑了一下,关菡马上板起脸,面无表情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秦意浓:没有。
关菡:一点点疼也要说。
秦意浓想了想,说:那就是胃疼吧。
疼就是疼,什么叫那就是?关菡觉得自己最近急火攻心的次数越来越多,迟早她要辞职走人。她霍然站起来,说:我去叫医生!
病房里还守着两个保镖,秦意浓迎着二位望过来的眼神笑了笑,睁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
她的眉头一点一点地蹙了起来,眼底闪过懊恼,昨天晚上她都干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同框,但也没有虐,两位当事人的感觉就是后悔,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姑且算糖叭
第140章 140
秦意浓是想好了要和唐若遥摊牌的,从知道唐若遥有入戏太深的毛病以后就在暗暗计划了。但在她的计划里,绝对不是昨夜那样极端情绪的发泄,也不会和唐若遥说那么多。
她想象中的摊牌,就是和唐若遥聊聊天,然后给她时间回去冷静,慢慢地出戏,再重新考虑她们这段感情何去何从,应该是没有硝烟的。
结果她说了什么?
秦意浓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拉高了被子,把脸彻底蒙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关菡回来愣了下,将她被子拉下来,医生给她仔细检查一番,叮嘱了注意事项,秦意浓全程放空,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交代完就走了,关菡倒了杯水,用棉签沾了水细心地给秦意浓润了润干燥起皮的嘴唇。
秦意浓眸子忽然剧烈地动了一下,问道: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关菡问。
昨晚出来的时候,沙发旁边的那个小礼品袋。
刚做完手术呢,不要乱动!关菡按下她焦急起身的肩膀,道,我去给你拿。
你没丢?
我什么时候丢过你的东西?关菡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做个胃手术,又不是脑手术,她怎么连脑子都不清楚了?喝酒喝坏了?
秦意浓讪讪地笑道:我不是着急么?口不择言,见谅。
秦意浓因为昨夜把自己作进了医院,现在整个人都快低进尘埃里去,就为了少挨关菡两句念叨。对她偶尔的大逆不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便过去了。
关菡从行李箱把那个深蓝色的礼品袋翻出来,拿到秦意浓眼前,扬了扬:这个?
秦意浓眼神骤亮。
她现在基本属于残废,关菡效劳道:我给你拆开?
秦意浓说:好。
关菡看她紧紧盯着自己的动作,于是给她展示拆箱视频似的,角角落落都顾及到了,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项链,链身是通银色,中央一个水滴形的红宝石吊坠。
关菡将项链拿起来以后,发出了一个疑惑的鼻音,说: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秦意浓连忙说:你不要看!
这是唐若遥写给她一个人的!
但已经晚了,关菡把卡片捏在手里了,字儿暂时没看清,就看到左上角一个唇印。
关菡:!!!
不愧是你,遥小姐。
啧啧啧。
关菡默默将卡片合上,遵照秦意浓的吩咐交到了她的手上,抿去唇角不明显的笑意。
秦意浓把卡片仔细看了一遍,脸腾地红了。
她术后脸颊苍白,这会儿倒是红润异常,看不出身体上的抱恙了。
秦意浓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把卡片收好,压在枕头底下,心里叹了口气,问:遥遥怎么样了?
和她室友在一起。
脸伤得严重吗?
昨晚看的时候红红的,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那秦意浓左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她哭得厉害么?
秦意浓虽然被秦鸿渐和酒精刺激得不轻,但她的记忆是清晰的。她记得唐若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剩下哭,眼睛红红的小可怜,被欺负得委屈巴巴。
心脏一寸寸地被揪起来,秦意浓不得不往外轻轻吐出口气。
关菡回想了下,描述道:厉害啊,怎么不厉害,在门外守着你的时候,跟只被抛弃了的小狗似的,眼泪汪汪。
秦意浓紧紧地抿住了唇。
对了,她托我给你带句话。关菡面无表情地复述,不带任何情绪,我没有想就这么放弃她,我只是需要时间,这不是借口。不管她后续会怎么对我,都是我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的应有的代价,我没有怨言。
秦意浓垂下了眼帘,沉默。
关菡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秦意浓抬起眼睑,轻声说:手机给我。
关菡迅捷如电地将她手机拿起来。
秦意浓忽然想到什么,眼里的柔情慢慢褪去,变成了阴郁,她没接手机,冷声问:秦鸿渐在哪儿?
这个名字太陌生且遥远了,陌生到连心思缜密的关大总管都反应迟钝地愣了一下,说:不知道。这人不是从秦意浓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吗?
秦意浓眼神更冷:他昨晚给我打电话,打的是私人手机。
要不是秦鸿渐,她也不会受刺激,不受刺激的话她就不会喝那么多酒,还伤了自己的手,导致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失控!
秦鸿渐。
秦意浓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喊这个名字。
关菡面色跟着严峻起来,说:我让人去查。
秦意浓:查一查他最近在和谁联系,他一个人绝对拿不到我的号码。
关菡应是,去打电话了。
秦意浓把自己有可能的仇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仇家太多了,一时竟想不到谁会利用秦鸿渐。
但她还是逼迫着自己冷静,一个一个的捋。知道秦鸿渐的,应该不会是近年得罪的人,很可能是多年前。
秦意浓视线移到旁边的水杯,眼神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那里面剩了半杯水,无色透明,很正常的水,但不亲口喝下去,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被动过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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