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碰见你喜欢的那个小男孩,你还会喜欢他吗?”
“那我哪知道啊,得先看看他这么多年有没有长残吧,要是现在也长成你爸那样,我也喜欢,可是还不知道他有没有钱,我现在可过不了从前的那种苦日子了啦,那句话用你们文化人的说法怎么说来着,我想想,什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二太太喝了太多酒,抱着个酒瓶子仰头就倒在了床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齐舒瑶也喝了不少,但没醉,她靠在身后的石柱上看着二太太红红的脸,红红的眼,内心里居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摸着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仰头看着窗外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荼蘼跟着红姐的脚步走进了那栋小别墅,扑面而来的是冲天的香水味,每个人看着都懒洋洋的,她站在外面都和好几个人对视上了,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淡淡的挪开了视线。
她胆子大了起来,沿着角落在别墅里转,转到大概后面的位置时,听到前面有个年纪大的阿姨在跟保镖抱怨,
“这说新找个帮手来,怎么还没来啊,我这一个人洗这么多衣服都累死了。”
“这你得问红姐,我哪能管得着这种事啊。”
荼蘼扯掉自己的围巾,抓了抓头发,朝他们两人走去。
“你好,我是红姐交代新来洗衣服……”
“妈呀,说来就来了,长这么漂亮找来洗衣服啊,也行跟我过来吧。”
她顺利的跟在阿姨身后走到了洗衣间,阿姨丢给她一副手套,让她跟在后面先把内衣内裤都挑出来。
荼蘼观察着阿姨一边挑衣服一边还会自言自语,看她像是个面善的人,就开始打听,
“阿姨,我看这里这么多女孩子,咱们这是干嘛的啊。”
阿姨听到她的话还挺诧异,不过马上就笑了,伸出手指勾着她过来,小声说,
“姑娘,我看你干活这么利索,也是个勤快人,这里面的事别多问,咱们就把这些衣服洗好分好,到时候给发工资,别的别管。”
“咋了啊,她们这……”
“这孩子咋好奇心这么重呢,行我告诉你吧,心脏捂好啊,你知道最近这京阳到处冒出来的赌博赌死的人不。”
“啊……知,知道。”
“那还不上钱的,有的就自杀了,这都算好男人,还有那不是人的,拿自己老婆闺女出来顶债,就把孩子卖给了赌场,那男的赌博上头了那点事也想要,这不就有人解决了吗,这里面的都是年轻小姑娘,都是赌鬼的闺女,也分长得好看不好看的,好看的能被带出去接大老板,不好看就都扔在赌场里随便玩,诶呀。”
“那,我看这住的里面环境还挺好的……”
“年轻吧不懂这些,那就是喂猪你还得喂上好的饲料好好养它呢,别说这给人用的了,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呢,行了咱们管不了这些,快点洗衣服。”
“好。”
齐舒瑶在陌生的环境中不敢睡熟,她一直靠在石柱上,半眯着眼睛,到了后半夜困得心脏都在猛砸,头晕成了浆糊,但她在突如其来的耳鸣声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轰隆隆的声音。
声响把床上的二太太也弄醒了,她扔开酒瓶子下床去查看,路过她的时候还让她别害怕。
门打开,二太太却愣在了原地,齐舒瑶从她背后侧头看过去,竟然是小兰掐住了她的脖子。
二太太吓得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谁啊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没人知道啊……”
“嘘……”
小兰示意她安静,对着身后的齐舒瑶挥手让她过去。
齐舒瑶穿好衣服走了过去,出了门,仰头看到了天上的直升机。
小兰不知道怎么控制了二太太让她不敢上前,她自己也慢慢退出来,两人的手碰到一起时,二太太突然喊了出来,
“你不是徐梅年轻时她身边的那个女佣吗,你你你,你真的是徐梅的女儿?”
二太太被小兰推回了屋子里,从外面挂上了铁链子,她抓狂的在屋子里转圈,视线扫过桌子时突然停住,走过去弯下腰,盯着桌面上一副蘸着酒画出来的画。
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站在一个铁笼子里。
小兰忙乎着给齐舒瑶身上挂上绳索,要带她上直升机,齐舒瑶愣愣的看着她,
“姐姐,你多大啊。”
“小姐,我今年快40岁了。”
小兰回答完,挡了挡绳索,上面猛地上了一股劲,齐舒瑶腾空被拉了起来,不到五秒钟就被拉进了机舱里,她仰头躺在舱板上,猛地抱住了俯身过来的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