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阴阳怪气,但是虞开荷看着也没不高兴的意思,她对魏疏一向就是放养,加上自己还到处玩,偶尔见面,基本也是母女俩一起吃个饭或者在外面做造型。
进屋之后行李箱被保姆拿走了,魏疏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手,“是住的有点久了。”
她看了虞开荷好几眼,看得虞开荷都有点毛骨悚然。
魏疏很少这么看人,显得挺奇怪的。
“我脸上怎么了?”
魏疏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说完她就上楼了,秋季的校服外套很大,她拉链都拉得中规中矩,怎么看都是那种家长喜欢的好学生。
可是虞开荷不太喜欢这样,大概是她自己离经叛到过,知到父母古板带来的那种不舒服,反而说了一句:“疏囡,你读书不用那么辛苦的。”
魏疏转头:“我也没在读书。”
虞开荷想到她提着行李箱堂而皇之地说去对象家住,顿时觉得没面子,黑着脸说:“那给我好好读书。”
魏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往台阶上走,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转头喊了声妈。
虞开荷刚脱下高跟鞋,家里老母亲睡得早,所以客厅八点以后一般不开大灯,显得没那么亮。
魏疏她爸不住在这里,夫妻俩共同的房产反而是最冷清的。
“问个问题。”
虞开荷有点受宠若惊,虞家虽然算是个书香门第,但是她成绩也就一般中上,跟亲妈要求的出类拔萃压根没法比。
只能在脸上一骑绝尘。
而魏疏长大压根不用她操心,也不用家长盯着作业。
好像只要在考卷上签个字就好了,后来连字都不用签了,魏疏自己签的。
父母都找不着。
“还有我女儿不懂的题目?”
虞开荷笑着趴在扶手上,看着魏疏。
她回到南州开始就开始动脸,这个时候也不到四十,看上去像个姐姐,不像个妈妈。
魏疏年幼时听过虞开荷说过她的少女时代,收不完
的情书,最后却看上了一个末流大学辍学的社会青年。
“你还喜欢爸么?”
虞开荷愣了一下,眼里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
“你还小问这个做什么。”
二十九岁的灵魂藏在这样年轻的身体里,魏疏审视着父辈的爱情,又忍不住和自己和喻泱的感情比较。
生怕重蹈覆辙,可是每段感情不尽相同,疑问也千奇百怪。
“不能问吗,那算了。”
魏疏转头,却听到虞开荷说:“你和你那个女朋友吵架了?”
换做十多年后的虞开荷,已经不会和魏疏开这样的玩笑了。
她目睹过亲生女儿被伤害又执拗地不肯离开,像是在看一段悲剧再次上演。
母亲对女儿是有嫉妒的,但也有比嫉妒更多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