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诺,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
雷恩检查完林诺写的最后一行字后,终于点点头,把那沓纸放到一边,赞赏式地摸摸林诺的头:殿下辛苦了。
林诺嘴里说着没有没有,头却乖巧地歪着,像是在邀请对方多摸摸。
雷恩rua了几把林诺软软的头发以后,牵着林诺的手,把他引到沙发上,让他坐好,自己贴在林诺身边也坐下,然后专注地看着林诺的眼睛:
殿下,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道牛奶米布丁,你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
林诺那点儿困倦,顿时被炸得稀碎。
撒谎技能近乎为零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还要面对这样的问题,更没有提前打好应急的腹稿。
情急之下,他几乎又要跳起来,跑到一边去,跑到远远的地方去躲起来。
然而,雷恩的手一直握着他的手,雷恩的眼睛,那双承载着星辰的眼睛,一直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就像在说:放心,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会信。
那双手,就像在告诉林诺:放心,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我不会松开我的手。
冷静,冷静。
对,雷恩的问题,和「恶龙」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我被拆穿,也不会导致进入强制BE。
那
我应该怎么说呢?
林诺闭上眼深呼吸两下,再睁开眼,迎着雷恩的眼睛,道:在梦里学的。
你知道,在外省休养的时候,我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躺着睡觉,做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梦。
庄生梦蝶,蝶梦庄生,严格来说自己也没有撒谎。林诺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以求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心虚。
雷恩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点点头,眼神比以往还更要温柔些。
然后林诺舔了舔嘴唇,开始简要地告诉雷恩,那一个世界的故事。
在梦里,我不是什么王子,我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梦里的我,身体不太好准确的说,是心脏不太好。
大概要养活这么一个有病的孩子会很费钱吧,所以我生下来没多久就被丢了。
只有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婆婆,把我捡了回去,喂我吃,喂我喝,找人教我识字,送我上学,靠着捡垃圾给我买画笔
啊,说多了。
总之,在我梦里面,每次我发烧,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婆婆就会给我做那个米布丁。然后,我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