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繼續做什麼,順手想收起奶包妹妹還沒抓住的劍穗,這時,一股小手勁忽然從流蘇末端傳來。
顏旭之餘光看到床榻上的奶包哥哥的小手抓住了幾根流蘇。
荀簫也注意到這事,荀淵穆猝不及防的動作,讓他打消了原本想和顏旭之鬧騰一番的念頭。
兩人一起注意著兒子的動作,任由劍穗被崽崽帶動。
只見哥哥小爪子動動,然後往旁邊輕輕一放,放的地方是女兒躺著位置,本就一直注意著劍穗動向的女兒一把抓住放到眼前的流蘇,然後無聲地笑起來。
奶包哥哥閉上眼,深藏功與名。
顏旭之和荀簫面面相覷,然後相視一笑,對於這種寵妹行為表示讚賞。
等妹妹玩累之後,又給兩人餵了一輪奶之後,兩隻奶包昏昏欲睡,顏旭之才把他們放到各自的小床榻上。
兩張小床榻是特別給崽崽們做的,顏旭之還在兩邊圍了欄杆,不怕孩子因為翻身滾落下來。
這兩個孩子除了剛降生時候會哭會鬧外,這幾天白天很少哭,通常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晚上就是餓的時候會哭幾嗓子叫醒他們,顏旭之這個不太需要睡覺的人,就起來餵奶。
兩人洗漱好躺到床上後,顏旭之摟住荀簫,不由得再次慶幸識塵及時送給他的鶴蕊繩。
如果不是鶴蕊繩的功效,荀簫到今天也還要躺在床上承受腹部傷口慢慢癒合的痛楚,而不是能在五天後的現在可以側躺著,互相擁抱。
顏旭之輕聲問道:「真的不介意師叔母這個稱呼?」其實今日來了這麼一出,相信那些小子以後也不敢再當荀簫的面這麼叫,背地裡就不知了。
荀簫勾著顏旭之的腰,腦袋蹭到顏旭之脖頸邊。
他似乎非常喜歡這個姿勢,聲音悶悶的,語氣並無不快道:「我說過,一個稱呼罷了。我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變成女子,正如江湖傳言那麼久叫我魔頭荀簫,至今我也還沒變成魔頭。」
顏旭之笑了笑:「我起先也有點怕他們惹怒你,沒想到你比我還看得開,娘子。」他壓低嗓音,開玩笑地喚了一聲,一手輕輕順著荀簫披下來的柔順長發。
也不知因為這個稱呼還是因為姿勢,那隻手忽然被荀簫抓住,然後順著把他的手往下帶,似乎要顏旭之明白髮生了什麼。
顏旭之碰了碰後微怔,剛來精神,手背忽然被荀簫撓了好幾次下。
荀簫盯著顏旭之的眼睛,眼裡有渴望又有隱忍,更多的是殺意,因為身體不允許而起的殺意。
他冷聲道:「我一定會早日抓住荀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