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顏旭之出手不就行了。
就算事後會被荀簫打罵或者冷戰, 只要人還在,他就沒什麼好怕的。思緒急轉,顏旭之看向荀簫,一把抓住荀簫負後的手,隨後冷冷目視慕容煜:「既如此, 便讓外面的所有人做一個見證。」
一指彈出,慕容煜的穴道解開,整個人倒在床上, 翻了個身,斜睨向顏旭之, 嘴角勾著沒有笑意的弧度, 眼底更是意味不明。
陸元豹一聽慕容煜的提議,就知道這徒弟方才根本不是誠心認錯, 氣得要死, 他跺了一下腳:「慕容煜,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師父,我是錯了。我錯在不該做出如此恬不知恥之事。但對荀簫, 我確實有心想較量一番。況且我剛剛突破,荀簫也沒有拒絕我,哪有再推翻的道理?」慕容煜對陸元豹,依舊保持著對師父的尊敬,只不過他語氣里的桀驁不馴卻隱藏不住。
張鴻虎也不想荀簫應戰,真要出點事顏旭之就得瘋!所以早就在一旁對荀簫擠眉弄眼,他以為荀簫能明白他的用意,沒想到荀簫卻真答應下來,連顏旭之都沒有阻止。
當聽到慕容煜的話後,張鴻虎表情卡在詭異的單眼眨動上,驚詫至極。
慕容煜竟然會突然突破,難道這就是天生的純陽之體的天賦?
張鴻虎面色一沉,問道:「荀簫,你可想好?」
慕容煜說的是論生死,可不是切磋。
「我從不說笑。」荀簫鄭重其事道,隨後聽到熟悉的嬰兒啼哭聲,轉身,留下一個背影,「慕容煜,你既然剛小有進展,我便等你打坐調息結束再開始。」
顏旭之拉了一把張鴻虎。
張鴻虎被扯出房間時覺得自己皇帝不急太監急,可他還是著急啊,就怕慕容煜這個卑鄙小人見縫插針對荀簫做點什麼。
等等,要說荀簫以前也是被稱為魔頭的,他怎麼突然對魔頭荀簫這麼沒信心了?
瞧瞧寶貝徒弟都一臉淡定,作為後方人員,他這個荀簫夫家的師父怎麼也不能泄氣。
於是張鴻虎一改先前的緊張,在慕容煜打坐穩固實力期間,把將要發生的生死一戰告知巽風觀所有門人,讓他們先一步去武道場占位子。
荀簫則是聽到顏清曜的哭聲,先一步走了出來,便看到抱著奶包妹妹的尉遲逍。
尉遲逍把哭得眼圈紅紅、鼻子紅紅好不可憐的奶包妹妹交到荀簫手裡,無奈道:「小清曜太會哭了,誰抱都哄不住,連陪她玩劍穗和簪子都停不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你們了。」
顏清曜一到荀簫懷裡,哭聲漸漸停止,然後打了一個哭嗝,最後可憐巴巴地與荀簫對視。
荀簫連單手抱著奶娃娃都已學會,伸出一根手指,沒敢下重手,戳了戳顏清曜潔白的額頭,抱怨道:「你怎麼那麼愛哭。」
不久前,荀簫還說過喜歡清曜對事物的堅持與衝勁,可某些時候,這女兒哭起來就沒個頭,讓他頭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