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簫正給荀淵穆擦屁屁,感覺到顏旭之把下巴擱在荀簫劍上。
顏旭之道:「我打算去碧羽苑。」
荀簫錯愕不解:「為何?」
「當時圍剿我們的有多少江湖門派, 為何只有時玉韻以歉疚的名義讓我們過去赴宴, 如果他有這份心的話完全可以親自來巽風觀,可他並沒有。可能是他內心亦是糾結萬分, 如果我們去了, 或許他會告訴我們一些事,如果我們不去,那他就可以告訴自己是我們放棄了機會。」
當然這僅是顏旭之猜測。
他也不知時玉韻究竟想說什麼, 但總覺得和許宿有關,而許宿和殷目盲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從想起殷目盲是荀笙的父親之後,他又覺得殷目盲是個關鍵人物,他也想去問問殷目盲是何許人也。
而他這些話過於主觀,太難令人信服。
「總之,我此次去是打聽消息的,你信嗎?」
荀簫給兒子穿好衣服,讓他自己待在小床榻上。
他扭頭看向顏旭之,顏旭之眼裡只有真誠。
荀簫點頭道:「我信你,但我也要去。」
被荀簫漆黑的眼瞳注視的時候,顏旭之總在其中看到可以將自己溺斃的情誼,而荀簫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什麼情緒都會展露臉上。
這次,顏旭之沒在其中看到不滿,只是滿滿的信任。
一瞬間,他忽然產生想將自己真實身份告知對方的衝動。
然而下一刻,這份衝動便被他遏制。
起碼要等荀簫進入絕世期才行,否則他怕會影響荀簫破境的心境。
顏旭之親了親荀簫的雙唇,笑著道:「你我自然要同去。但這一路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淵穆和清曜需要留在巽風觀。」
荀簫:「我們快去快回,反正他們現在誰都不認生。」
要說這兩個孩子,其實挺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