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以前看的狗血電視劇里,男女主角看對方時總是帶著柔光濾鏡,原來不是誇張。
因為,他當時看荀簫就有這種感覺。
荀簫還愣著,似乎沒明白顏旭之突然這麼說的原因。
顏旭之就喜歡看荀簫這種怔怔的表情,百看不厭。
他又親了親對方的額頭,然後想到自己額頭的傷口,佯裝傷感地問道:「我要是毀容,可怎麼辦?」其實他並不在意,但就是想知道荀簫的想法。
荀簫以為顏旭之非常在意容貌,加上面前的人臉色蒼白,讓他更是心生憐惜,於是絞盡腦汁安慰道:「男人身上有劍傷刀疤不足為奇,我也不會在意。」說到這裡,荀簫自然起來,「顏旭之,不論你長得如何,我喜歡的只是你。」
另一個荀簫傾心的顏旭之,在如今徹底明白天道是什麼的他看來,不過是遵循天道發展的心情,絲毫都比不上他對面前男子的深情厚誼。
荀簫的眼睛明亮且乾淨,顏旭之的指腹摩挲過荀簫的眼角,然後被荀簫推了推,一臉正色:「趕緊打坐調息,你再這麼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顏旭之收斂表情,一本正經道:「遵命。」
兩天後,練功房門口,荀簫懷抱著喝著奶水眨巴著眼睛的顏清曜,藥元思抱著學著奶包妹妹玩他頭髮的荀淵穆。
藥元思對荀簫提到許宿的寒毒,三天三夜過去,許宿的寒毒即將徹底驅除,只要再熬過一天一夜,許宿就能完全痊癒。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告知時掌門。」藥元思望天長嘆。
「藥元思,我認識的你不是如此優柔寡斷的人。」荀簫覺得藥元思有些奇奇怪怪的。
藥元思眉頭之間皺成一個川字:「因為這個後果也要許公子能撐過六天才會出現,現在看來他能撐過去,這是好事,但可能會有個很嚴重的後遺症。」
「吱呀」一聲,兩人背後的門倏然打開。
顏旭之問道:「什麼後遺症?許宿怎麼樣了?」
和藥元思說話時,荀簫便察覺到顏旭之從入定中醒來,可真的聽到顏旭之的聲音,轉身看到顏旭之後,終於舒了口氣,又忍不住擔憂道:「怎如此快出來?」
短短三天顏旭之根本不可能完全恢復,再看顏旭之額頭上分外明顯的劍傷,亦讓荀簫心疼。
「今天師侄們要下葬,我就算爬著也要出來。」顏旭之緩緩道。
一眼望去,掛滿白綾的巽風觀。
為了讓荀簫安心,顏旭之又道:「荀笙已除,我之後安心養傷即可,不用擔心。」說完又問藥元思許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