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在屋裡,空昔聽見齊正亭的聲音直接就被嚇暈過去了,可見這個空昔在這個人那到底經歷了什麼。
「容哥,人家家人都找上門來了,怎麼不把人交給他算了。」後面路過的警員不知道什麼情況,隨口說了一句。
容停抬眸瞥了他一眼,「要是這個人不是空昔的家人,後果你負責?」
「……當我沒說。」好心提醒一句結果被容停懟了,警員也憋屈,扭頭就走了。
齊正亭身居高位,被人吹捧慣了,此刻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心情別提多憋屈了,又想到這件事以後的牽扯,更加多了幾分急躁,「你到底放不放人?!」
容停,「不放。」
「你——你給我等著!」齊正亭轉身,氣急敗壞的走了。
容停想了想,轉身進去。
空昔還是老樣子,聽見聲音,渾身都開始發抖。
「有人要抓你。」容停站在他面前,「他回去找人了,我怕守不住你,帶你去我家待著,要不要去?」
他不能強來,現在的空昔十分脆弱,要是暴力施加,他可能會爆發衝出去,那樣就麻煩了。
但是容停向來冷漠慣了,根本不會哄人,一句話,就直接這麼說了。
空昔在他對面,縮成一團,被嚇得渾身發顫,也不說話,容停見此情況也不知道說什麼,就跟他一起站在那不說話,於是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覷。
過了不知道多久,容停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齊正亭應該能把人叫過來了,你要是再不回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既然失去找人,齊正亭也肯定也不會很慢。
空昔的顫粟似乎有所消減,半晌,靜謐的屋內傳來一聲細若蚊吶的聲響:「……走。」
沈知晏坐的車還沒回警局,直接調轉方向去了容停家。
裴宜用自己的指紋解鎖之後,推開門就喊道:「停哥哥,空昔呢?」
「小點聲。」容停走出來瞪了他一眼,「人在屋裡。」
裴宜摸了摸鼻子,一腔熱血被敲了個透心涼,「幹嘛這麼凶啊。」
「我剛才問了他一些事,好幾個小時他才打算回我。」
「然後呢?」
容停說:「然後你就進來,把人給嚇回去了。」
裴宜:「……」
靠!又怪我!
沈知晏說:「齊正亭的資料已經讓人著手去查了。」
容停:「嗯。」
沈知晏把得到的信息大致和容停說了一下,「空昔被人為斷定已經死亡,我感覺他這次跑出來,是把他藏起來的人做的過了,激發了他心底的求生欲,這才跑出來。」
容停雙手環胸靠在架子上,「這種案子,師兄也要管嗎?」
「我們是在山腰處發現他的。」沈知晏問:「你說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