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旱……?」男人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半晌,突然一拍腦袋,「啊,你是,你是那個誰……那個,沈……沈什麼來著?」
沈知晏好脾氣的說:「沈知晏。」
「啊,你還知道自己姓沈啊!你跟老子這那什麼橋?我可是你親爹!」男人吹鬍子瞪眼的說:「過來不知道自報家門反而讓我猜來猜去,你看看你有個當兒子的樣嗎!?」
「還有,不是我說你,看你自己親爹媽你能空手來啊?大半夜的出來給你開門,竟然連點東西都不拿。」
男人看沈知晏越看越不順眼,「看見你都噁心,大半夜的來敲門幹嘛呀?該不會是想回來住吧?屋裡可沒有你的地方啊,自己麻利的出去隨便找個草垛子趴著,別浪費老子時間。」
說完,男人直接就想關門。
但是剛才還輕鬆推開的鐵門在此刻仿佛有了千斤重,無論他怎麼推,怎麼拉,鐵門都紋絲不動。
男人覺得有些奇怪。
沈知晏慢條斯理的擦去指尖沾染的門上鐵鏽,抬眸間儘是寒意,「是你們請我來看乾旱事情的,如果不需要,我現在就可以連夜離開,用不著你留我,就是這乾旱的事還是得你自己解決,明年收成什麼的,你也自己看著辦吧。」
「你……你什麼意思?!」男人當即愣住,吹鬍子瞪眼的不是個滋味,「我可是你老子,叫你回來查個案子還有錯?!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你們負責的!是你們監管不到位,小心我上法院去告你!」
「你要是真這麼有閒工夫,那就去告吧,反正我是無所謂。」沈知晏來這,無非就是想看看乾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師傅當年留下的問題,還有就是好奇,那個斷定他不詳的道士,還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可現在既然能直接吵起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總歸對他而言,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男人吹鬍子瞪眼的罵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沈知晏淡淡的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過。
無非就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實在是沒必要浪費時間。
「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耗著,我很忙,先走了。」說著,沈知晏真的轉身,帶著邵崈便走,「至於村子裡乾旱的事,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你——?」男人緊咬牙關,恨不得衝上去和沈知晏廝打起來,但是顧忌著沈知晏從小在山上長大,指不定那個老道士教他什麼東西,要是真打起來他這個做老子的還可能吃虧。
年紀大了,受不得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