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說:「讓學生們都散了吧。」
古語見沈知晏神色不對,也沉下心思,「沒找到嗎?」
「都很正常。」沈知晏捏了捏眉心,前所未有的頭痛,好不容易有了轉機的事,現在又陷入這種沒有半點解決途徑的地步,實在是讓人心煩。
顧鐸把空昔哄睡了以後從休息間出來,問:「空昔自己可以感覺到自己魂魄所在嗎?」
「不能。」沈知晏說:「之前他是受到刺激下意識的追逐,我們不能用那種辦法刺激他,不然根本不用等找魂魄,空昔直接就魂飛魄散了。」
再說了,如果空昔現在還能感覺到自己魂魄所在的話,肯定直接跑過去了,那還可能安安穩穩的在裡面睡覺。
沈知晏見時間不早了,便打算先去吃個飯再說別的,結果起身的時候看了一眼人數,發現在這的人有些不對,「漫漫呢?」
邵崈說:「不知道,剛才還看見她了。」
沈知晏眉頭緊鎖,「又跑哪去了?」
還沒等沈知晏出去找人,就看見任漫漫突然從休息室里跑出來,喊道:「不好了,空昔跳窗戶跑了!」
「什麼?!」顧鐸大驚失色,當即站起來跑到休息室。
沈知晏也跟了進去,「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見空昔躺在那睡覺,我見他安安靜靜的就想走了,結果空昔突然睜開了眼睛,我還想著可能是醒了,想跟他說幾句話,但是沒等到我開口,空昔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我爬窗戶看人就沒影了,便趕緊回來找你們。」
任漫漫也很緊張,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看向休息室的時候也有些惴惴不安。
古語倒是沒那麼擔心,這是一樓,再怎麼跳,也是很難斷胳膊斷腿的,可是看任漫漫的樣子,倒是讓古語很奇怪,「你很緊張?」
「廢話,我當然緊張了!」任漫漫心虛的不行,「剛被顧鐸誇了,轉眼把人家愛人弄丟了,是你你不心虛嗎?」
古語聞言撓了撓頭,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心虛。
不大。
但是喪良心。
沈知晏從裡面出來拿東西,就看見兩人還在這聊天,當即上去一人一個蓋帽,「還不快點去找人!?」
任漫漫被打了,差掉飆淚,昂頭喊道:「是!」
古語皮實,都被打慣了,拉著任漫漫就說:「走了走了。」
窗戶外面是草地,空昔跑過去留下一串明顯雜草被踩斷的痕跡,顧鐸一路順著這個錄像往前追,空昔跑的並不快,在顧鐸追上來的時候他還左顧右盼的看著什麼,等發現有人在他身後,連忙繼續往前跑。
「空昔!停下空昔!」顧鐸在後面看著空昔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身子都站不穩了卻還一直悶頭跑,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太危險了!空昔你快回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