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人,邵崈半天不說話, 沈知晏挑眉斜睨他一眼, 「怎麼,有意見?」
這一巴掌打的並不疼, 畢竟他一個鬼,哪來的疼痛感,「沒有沒有,不就是被打了嗎, 多大點事啊。」
沈知晏說:「不要慫啊。」
邵崈伸手下去摸了一把, 在沈知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蹦蹦噠噠的跑了,「不敢不慫。」
沈知晏:「……」
還是打的輕了。
顧晚走了半天,好不容易從哪些彎彎繞繞之中找到了走進去的方向,結果剛一進來就看見沈知晏追著邵崈跑。
「親愛的我錯了, 別追了, 傷了肚子多不好。」
沈知晏也是一個講道理的, 「你站住,有話咱們慢慢說。」
顧晚靠在大樹邊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兩個人,「你倆大老遠的喊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你們秀恩愛的嗎?」
要知道他可是真著急怕出事,跑的氣喘吁吁的,結果……?
這是來幹嘛的?
顧晚氣得想打人。
邵崈見顧晚來了,轉身拌了沈知晏一下,沈知晏還扭頭看著顧晚,沒看清腳下就一個踉蹌跌進了邵崈的懷裡,男人摟著沈知晏心滿意足的說:「不是,你去讓木鬼把樹上那些人都放下來。」
「行吧,卑微打工仔。」顧晚轉身拉著木鬼過去槐樹邊,結果一扭頭就看見槐樹上那些掛著的屍體,「臥槽!木鬼你兒子孫子重孫子被當成墳地了!」
木鬼:「……」
我知道了,我也看見了,你能小點聲說嘛?
你這是多怕別人聽不到啊。
「咳。」顧晚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歧義,但是說得好像也沒什麼大錯不是,只是第一眼看見的時候被驚訝到了,「我們趕緊動手吧,我看這些人都快撐不住了。」
不過,好像有什麼別的東西維持他的生機。
顧晚扭頭問道:「他們頭上貼著的是什麼東西?」
看起來就像是簡簡單單的符紙,上面甚至連符文都沒有,但是總感覺又一股力量纏在上面,那個就是維持生機的主要來源。
邵崈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符紙就被這麼一張張的貼出去,跟浪費沒什麼區別,邵崈難掩心痛,但是他這幅表情卻被顧晚理解出了點別的什麼意思,「邵崈!你兒子也被貼上去了嗎?」
邵崈:「……???」
悲痛的心情甚至還沒有得到緩解,這一句話就把他給懟了回來。
「那只是夾雜了我氣息的符紙!你想什麼呢!?」說著,邵崈把手放在了沈知晏的肚子上,真切感受一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咳咳。」顧晚尷尬的咳嗽兩聲,隨後反應過來這種符紙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啊,於是顧晚激動地說:「我也要!」
邵崈面無表情的說:「不給。」
「為什麼?」顧晚嚴重懷疑,自己不是邵崈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