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猜測兩人的關係。
楚以淅猜測,「這是就是公爵和公爵夫人吧。」
「嗯。」
楚以淅爬上台階,沿路看著兩邊的油畫,按照其中的樣子分辨是從哪裡畫的,「這個是在別墅門前,這個是餐廳嗎?那這個……啊!」楚以淅走的很快 ,卻沒注意看腳下的路,不知踩到了什麼硬物,一個踉蹌往前倒去!
周硯的視線一直落在油畫上,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楚以淅,但在此刻,卻一個箭步上前攬住楚以淅的腰身,用力一拽,將他整個人拽離了哪裡。
楚以淅驚魂未定,餘光掃到腳下的事物,在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以後,他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那是——」
不用楚以淅多說,周硯垂眸看去。
那是……一堆的骸骨。
之所以用堆來形容,是因為這些骸骨很多,數量多的不像是只有一個人的骸骨,這些骸骨雜亂無章的堆在樓梯最上面,烏鴉的鳥喙在骸骨上啄食著殘餘的肉,受到驚嚇撲撲稜稜的展翅飛了出去。
這次的骸骨不知是什麼原因,骸骨上的血肉並沒有像一開始那兩具屍體一樣,被清理的乾乾淨淨,還有很多的完整的肉塊在上面,有的地方還有明顯的牙印,一層淺淺的碎肉掛在骸骨上,淅淅聳搭的樣子讓人有些反胃。
楚以淅強忍住反胃的噁心,問道:「這是……那些人嗎?」
周硯:「嗯。」
這些骸骨給人視線帶來的衝擊要比之前強烈的多,至於關節處,已經不用仔細查看了,經過兩具骸骨,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沒必要多此一舉。
楚以淅抬頭看了看四周,剛才的哪只烏鴉已經不見了,整個樓梯間除了那扇門,都是完全封閉的存在,烏鴉沒辦法從空中進來,在加上那明顯的牙印,楚以淅心裡感覺有些怪異,即使剛才看見烏鴉啄食,他也不覺得這些都進了烏鴉的腹中,「這些骸骨……不是烏鴉吃的吧?」
連續兩個屍體都是和烏鴉死相一樣,再加上被啃食,楚以淅下意識的把那些被啃食的屍體分類為烏鴉啃食,只是……第一個徐曼曼的屍體好像也不是這樣死的。
烏鴉就像是在打掃剩飯一樣,打掃著骸骨。
周硯拿出冷刃在骸骨上輕輕划過,原本泛著淺粉色的骸骨此刻一些地方開始顯現出冷白色的痕跡,只是這些痕跡都很短,有的地方還不超過一厘米。
周硯將冷刃擦拭乾淨,收了起來,語氣篤定:「是昨晚窗外的那個人。」
「昨晚?」楚以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隔著窗戶劃得那一道痕跡也在窗外人的手心留下了印記。
所以……在窗外人啃食的時候,也會不經意間用手抓住,從而留下手心的痕跡。
周硯沒有細說,而是問道:「昨晚你做了什麼夢,還記得嗎?」
「啊?」話題轉的太快,楚以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只是……夢的話,他費力的回憶著:「好像是有人在咬我……我有意識,但是卻動不了,不管怎麼掙扎都沒用,之後那個咬我的人就消失了,我就沒有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