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周硯,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應該多在這邊走走。」
周硯:「……」
我假裝聽不出你話里是什麼意思。
由於小鎮店面都一樣,單純的靠著外表分辨那個是打磨珍珠的地方,確實有些困難,兩人商量之下,決定分頭行動,找到了哪家是打磨珍珠的店以後,就在門口站著等對方找過來就好。
「歡迎光臨。」一進門,打扮艷麗的服務員便湊上來,「有什麼需要嗎先生?」
楚以淅眼神掃過服務員胸前那大紅色的珍珠項鍊,不動聲色的問:「這裡可以打磨珍珠嗎?」
一提到珍珠,服務員的眼神就遠沒有剛才那麼熱切,甚至是有些躲藏的意思,服務員冷冷的說:「不可以。」說完,扭頭就去裡面了,半點沒有要繼續和楚以淅交流的想法。
楚以淅有再多問題也問不出口,人已經走了。
楚以淅有些無奈,只能是扭頭出去換了另外一家店。
只是,當走過第三家店的時候,每個店員在知道他是來打磨珍珠的時候,眼神都很不對勁,有一些急切的直接就把他趕出來了。
一個兩個這樣倒是說得過去,但是三四個甚至更多都這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吧。
楚以淅走到最後一家店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了。
正巧,周硯也從那邊走了過來。
楚以淅問:「怎麼樣?」
周硯搖了搖頭,楚以淅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走吧,最後一家。」
只剩下最後一家,不是打磨珍珠的也得是了。
總不可能這邊沒有打磨珍珠的地方。
「請問……」一進門,楚以淅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看著入目猩紅的房間楚以淅緩緩閉上了嘴,扭頭看向周硯。
這裡……充斥著血腥味。
屋內的老人聽到動靜,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常年不見光使得他皮膚慘白,褶皺橫生,渾濁的雙眼掃過面前兩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老人挪動著腐朽的身子緩緩坐到了椅子上,「有事?」
楚以淅扭頭和周硯對視一眼,這個老人……是神父?!
在看見屋子裡架子上的骨灰盒,楚以淅升出一種扭頭就走的衝動,確認了這個老人的身份,楚以淅更是片刻都不想停留。
但是想到這邊最後一家店,走了也不知道去哪找打磨珍珠的地方,只能抱著微弱的希望隨口一問,「這裡可以打磨珍珠嗎?」
老人點了點頭,「可以。」
可以?
楚以淅都打算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