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楚以淅半點消息都不想跟他分享了。
周硯添個臉湊上來,「誒,別呀,我這都靠著你讓我躺呢,別不跟我說呀,來吧,把線索跟我分享一下,萌新玩這個遊戲很痛苦噠,就不能心疼一下人家嗎?」
「跟你深入接觸以後就會發現,說好的高冷大佬全都是騙人的。」楚以淅撇了撇嘴,這個逗逼。
「呵,那還是你太年輕了小朋友。」周硯說:「我和之前的隊友都是這樣相處的。」
楚以淅聞言扭頭,一板一眼道:「我好像知道了,你那幾個隊友都是怎麼沒的了。」
周硯:「……」
還能不能聊天了?!
周大佬氣得想摔碗。
楚以淅回憶道:「我聽到了很飄忽的聲音說什麼,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我的腿,我的心……還有什麼,我們是朋友,不要這樣好不好什麼的。這一類的。」
之後的事,楚以淅再也不想回想,就堪堪把事情攔在了這個時間。
可偏偏……
周硯:「然後呢?」
「然後?」楚以淅挑了挑眉,「你摸摸你臉上的那個巴掌印好好回憶一下。」
周硯:「……」
周硯的手在臉頰上輕輕摩擦,還挺疼。
楚以淅說完就不想再廢話,這個時間應該也是凌晨了,困意逐漸上涌,他索性靠在樹洞裡面睡了。
等周硯再想詢問更多信息的時候,楚以淅已經睡著了。
外面的月光很暗,樹洞裡面更是有些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意外的,周硯仿佛能看見楚以淅的臉頰一樣,緩緩湊近他,伸手僵在半空中,半晌,緩緩落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抬手把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純黑色的珍珠緩緩升溫,鮮紅色的液體不斷從珍珠上滑落,緩緩染紅了樹洞。
「啊!」
一聲驚聲尖叫,劃破徹夜長空,楚以淅在睡夢之中被驚醒,入目就是一張猙獰被鮮血沾滿的臉。
凸出的眼球幾乎觸碰到楚以淅的臉側,被削去一半的鼻子,用棉線縫起來的嘴,無一不讓人心顫。
那雙手直直的朝著他伸了過來。
那張臉的主人嘴巴不斷開合,似乎是在說些什麼,但是落在楚以淅的耳中,卻沒有半分聲音。
知道那雙手扼住脆弱的脖頸,楚以淅雙手無力的覆在她的手上,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氣……
伴隨著胸腔里的空氣散去,楚以淅睜圓了雙目,「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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