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站在馬路上仰頭看著四周的門面,那些底商早就不知道關閉多久,懸掛著的牌子都已經開始腐朽潰爛,甚至隱隱有些臭味,楚以淅剛想說話,周硯就已經過來給他臉上套了個東西。
「口罩。」周硯把楚以淅的手拉下來,說:「這裡味道太重了。」
楚以淅想說句謝謝,打開筆記本,把之前寫了感謝的那一頁翻開給周硯看。
他記得是在哪一頁,便沒有仔細翻找,以至於翻開的那一頁落在周硯的眼中就是……
周硯讚賞道:「心畫的不錯。」
「?」楚以淅莫名其妙,自己看了一眼筆記本,才發現他這個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孫媛花了一個紅心,上面還有一支箭,明眼人應該能看出是一箭穿心的意思。
楚以淅有些慌張的擺了擺手,連忙翻找感謝那一頁,但是越著急越忙,找了半天都沒看到,剛想打開一頁新的重新寫,就看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懂。」
楚以淅:「……」
你懂個蛇皮。
事已至此,楚以淅懶得解釋,只想著等什麼時候能說話了一定要把周硯這個垃圾罵個爽……
掙開周硯的手,楚以淅往聖彼斯街中間走去,他記得魯斯伊特博爵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就是在偏僻的街角,但是那個地方顯然不會有人去,所以應該還存在拋屍的可能性。
周硯剛才占了便宜,整個人都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開心到爆,此刻也沒什麼心思找線索,就跟在他身後走著,滿眼都是楚以淅精緻白皙的側顏。
繞過三個拐角,楚以淅一眼就看見了現在還倒在角落的屍體,拽了拽周硯的衣角,指著屍體的方向:「嗯!」
「嗯?什麼。」周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魯斯伊特伯爵的屍體呈現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
可能也是遊戲特質的原因,魯斯伊特伯爵身上還在流血,沒個細小的傷口依舊時不時的有鮮血滲入,血量雖少,但是給人一種剛死沒多久的感覺。
而且魯斯伊特伯爵的死相確實很慘。
身上數不盡的細小傷口,又被割了喉,渾身浴血的模樣也確實是可以讓人心顫。
周硯拿了楚以淅的手套,走到屍體旁邊細細翻動著上面的傷口。
楚以淅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句話,交給周硯:「你覺得這次有鬼怪什麼的嗎?」
周硯搖了搖頭,「不知道,暫時還不清楚,但是要是真有鬼怪的話,應該會更容易通關一些。」
「?」
周硯:「你想啊,有鬼怪什麼的,直接讓伯爵自己站起來找兇手,把兇手繩之以法,然後不就能出去了嗎。」
這個辦法真的是簡單到不用動腦子,就等著時機一到,什麼都完美了。
楚以淅想了想,落筆道:「你還兼職天師招魂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