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以淅悶悶的哼出一聲鼻音,說話間帶上些許顫音有點委屈,「我以為你不來了。」
周硯拿著傷藥輕柔的擦拭著他的臉頰,「怎麼可能,我就是爬也得爬來見你。」
「嘶……」麻木的疼痛被周硯這麼一弄更是錐心的難受,楚以淅忍不住微微後撤,躲開他的手。
周硯怕他傷到自己,連忙把人拉了回來,摟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好了好了,不擦藥了。」
楚以淅窩在他懷裡,忍不住睏倦想要睡去,但眼下這種情緒,他明白,一旦閉眼,睜開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只能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些什麼,「你剛才去哪了?」
「我想到契機在哪,就去找契機了,我只用了十分鐘便趕回來了。」周硯想到這忍不住咬牙,只十分鐘,偏偏楚以淅就在這十分鐘之內出事了!
如果再來一次,別說是契機,就算是一扇出去的門,他都會帶著楚以淅一起。
楚以淅倒是沒有糾結這件事,吸了吸鼻子,「那找到了嗎?」
「找到了。」周硯說:「是那個淑兒的骸骨。」
「嗯……那就好。」我這番罪算是沒白受。
周硯何嘗想不到楚以淅的想法,「不過,契機我已經用掉了。」跟楚以淅比起來,契機又算得了什麼。
「用了?」楚以淅睜開眼睛,被淤血擋住的視線讓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無辜,說完,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到現在還是一動不動的碧柔。
「對。」周硯瞥了碧柔一眼,現在的碧柔是有思緒的,只是身體不能移動罷了。「我讓迪爾使用了契機,這樣一來,迪爾就是那個被皇帝放在心尖上的愛人,隨意吹了點枕邊風,皇上就下令處死了娘娘。」
楚以淅:「……」
「那……那個迪爾不是個男的嗎?」
「嗯。」周硯說:「女人不可信。」
嬌嬌那個性子就不是能幹成事兒的,因為薑湯那件事可麗依也不值得信任,所以周硯索性找了個男的,噁心死那個老皇帝。
「那現在……」
周硯說:「現在就是那個勞什子規則出現,遊戲暫停了。」
「這次的事故會歸咎於迪爾的身上嗎?」說話間,楚以淅感覺身下一輕,竟然直接被周硯打橫抱起,他下意識的環住周硯的脖頸,卻因為眼睛所見之處模糊而有些心慌,「要去哪?」
「先把你送回房間,這次事故碧柔全權負責,你不用擔心。」周硯知道楚以淅這是擔心因為他的事把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先為他解釋了一下。
楚以淅這才安心靠在他的懷裡,「嗯。」
隨著思緒的放空,楚以淅直接睡了過去。
實在是太累了……渾身酸疼,雙手被綁在身後也僵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