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裡別的沒有,女人還不多的是嗎?」
「咱們哥倆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要是想要弟弟隨時隨地都能給你找來一個比她更漂亮的,你說是不是?」
「再說了,遊戲裡想要和咱們哥倆攀上關係的女生絕對數不勝數,不用擔心這些啊。」
青哥被男人的這一番令人作嘔的言論刺激的幾乎暴怒,他死死的咬著牙,對男人怒目而視,「滾!」
「青哥……」
「滾啊!你想死嗎?!」青哥抄起手邊最近的一塊石頭朝著男人扔了過去,「我叫你滾啊!」
男人可不想被那沾滿血跡的石頭染濕自己的衣服,連忙後撤,看著冥頑不靈的男人嘆了口氣,「青哥,這事還得你自己想清楚,是女人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外面太冷,就不陪你在這凍著了,我先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男人似乎對青哥這種死了女朋友就不認兄弟的行為挺看不慣的,直接撂下一句話,扭頭就走了。
青哥的淚水沾濕了滿臉,懷裡的半截屍體已經逐漸沒了溫度,他的身子也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變得僵硬起來,但是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任由冷風帶著寒意一點一點的侵蝕自己的身體,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並沒有打算繼續活下去。
秦語安一出門就被血腥味沖了一臉,當即打開摺扇抵在鼻尖,抬眸望去,卻見一個男人像雕塑一樣抱著個什麼東西坐在那,皺起眉頭,問:「這是在幹什麼?」
黃元寺小跑著過去,在看見那半截屍體以後,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回去和秦語安說了這件事。
秦語安聞言先是一笑,旋即目光不善的看著那個男人。
高跟鞋陷在雪中走路艱難,但是秦語安卻一步一步走的穩健,直到立在青哥身側,都沒有被血跡沾濕自己的衣衫。
秦語安遮擋在鼻尖的扇子一直沒拿下來,走近遮擋了血腥氣味,輕聲問道:「你這是打算在這等死了?」
青哥聽到聲音,麻木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艱難地轉動,似乎是看出來人是誰,他又緩緩低下頭去。
「廢物!」秦語安冷笑道:「自己的女人被害死了你能做的就只有殉情?你就是個懦夫!」
「連給你女朋友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你憑什麼成為她的男人?!」
青哥渾身一顫,空洞的雙眸一瞬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張嘴之際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秦語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點男人的血性就站起來,別婆婆媽媽的。」
青哥喉結上下滾動,乾澀的喉嚨艱難的用口水潤色,「我……」
秦語安扔給他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把人燒了帶在身上,跟我進來。」
只剩下一半的身體,差不多應該能裝進這個盒子,扔下盒子以後秦語安扭頭欲走,結果抬眸之間看見了楚以淅,便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楚以淅報以微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一個照面之後,楚以淅連忙走了。
還是儘早把孫媛找到會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