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話鋒一斂,呵斥道:「不敢就閉嘴!」
「你還講不講道理!?」
「就是!殺了人就該死!孫媛也殺了人,居然被你們饒恕了,肯定是你們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或者你們本身就是同流合污的垃圾!」
「對!殺了他們!」
楚以淅瞥了一眼義憤填膺的人們,發現真的就像是孫媛所說的,一部分人在叫囂,一部分人懵懂的站在原地,好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一小部分在那邊茫然的起鬨。
簡直就是牆頭草了。
楚以淅把匕首握在手中把玩,慢條斯理的問:「我殺人不行,你們想殺我就隨意了?」
楚以淅看不懂這些人的腦迴路,一邊說著一邊做,智商都被狗吃了嗎。
周硯來的時候,楚以淅站累了正坐在邊緣,抬頭一看跟要跳樓自殺似的,「在上面幹嘛?」
楚以淅:「看風景。」
周硯瞥了他一眼,「你再多坐一會,你就變成風景了。」你都快成冰雕了好嗎。
楚以淅搓了搓胳膊,是感覺有點冷,「咳……」楚以淅眼波流轉,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直視著周硯的眼睛,放緩了語氣一字一頓的說:「我殺人了。」
周硯沒搞懂楚以淅話題跳躍的怎麼這麼快,而且……殺人了又怎麼了?
周硯:「哦。」
楚以淅:「……」
不對,你這個反應不對。
鄭思露見狀,以為周硯還沒有理解楚以淅今天辦這件事的危險,連忙說:「周硯!我知道你和楚以淅關係好,但是他現在做出這種事,這是我們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你知道嗎?而且楚以淅這次能殺了張慶元,明天也就能殺了你!你這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我們,都是十分危險的!」
周硯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眸中暗含殺意,大有一種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廢了你,「關你屁事。」
鄭思露一噎,後頸冰涼,就像是高懸在頭頂的冰刃融化,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蔓延至全身,鄭思露微微垂眸,掙扎著開口間,卻不知說些什麼,「我……」
周硯卻渾然不搭理她,朝著房頂上的楚以淅伸出手,和剛才全然不同的語氣,柔聲說:「上面冷,先下來。」
楚以淅看了一眼二樓的高度,又看了看周硯的懷抱,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直接跳下來的時候,楚以淅扭頭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又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樓梯非得跳樓,那是傻子行為!
眼看著楚以淅把手搭在周硯手上,兩人這就打算離開了,結果人群里有人站出來說:「不行!他殺了人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