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衝上來的一瞬間,周硯也動了,他先是一把將楚以淅拉起來,將椅子踢到黑衣人面前來格擋他的動作,但是黑衣人的動作卻比他想像的要靈敏的多,輕鬆的跳躍到椅子上面,黑衣人掃了一眼周硯,或許是被周硯剛才的舉措惹怒了,此刻黑衣人竟是直接朝著他沖了上來!
楚以淅一把摟住周硯的腰,直接拉著他躺倒在地,躲過黑衣人的突襲,「小心!」
周硯翻身將楚以淅壓在身下,楚以淅一驚剛想將周硯推下去,卻聽見周硯輕輕蓋住他的耳朵,「噓。」
楚以淅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那個黑衣人當空一躍直接繞過他們兩人直衝錢案而去!
飛舞的鐵鏈直接將錢案緊緊纏繞,錢案連躲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按倒在地!
尖銳的指甲刺入眼眶,鮮血隨著眼珠的脫落而迸濺。
「啊!!!」
即使被捂住了耳朵,楚以淅依舊能清晰的聽見錢案痛苦的哀嚎。
眼睛滾落到地面,身上的鐵鏈頓時鬆開,錢案捂著流血不止的眼睛滿地打滾,「救命啊!我的眼睛啊!救命!」
「啊!好疼……我的眼睛!」
「……」
黑衣人在錢案嚎叫聲中悄然退場,沒留下一絲痕跡。
只留下散亂的椅子和地上一灘鮮血,昭示著剛剛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楚以淅起身,看著地上已經失去溫度的眼珠,抿起嘴角,「缺了一張卡牌,相對應的就會失去一部分身體?」
「一人眼睛,兩人舌頭,三人……」剩下的童謠周硯沒有說下去,但是他們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失去眼睛的只有一個人,之後會有兩個人失去舌頭,三個人……一直到所有人都殘破不堪。
楚以淅問:「如果只是失去一部分,遊戲結束還會回來嗎?」
他比較在意的還是這個。
遊戲裡面沒死,但是要是缺失了身體的一部分,或者是器官什麼的,出去以後會怎麼樣?
要是恢復最好,但是要是不能夠恢復,豈不是只有等死了。
「只要沒死,你就是被砍的只剩下個身體,出去以後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只是這個時間是因人而異的罷了。
莫紋和木頭那兩個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周硯也懶得找人,直接拉著楚以淅上樓找房間去了,「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今天是十二點準時開始抽卡,要是每天都是十二點抽卡,其他時間我們要做什麼呢?」楚以淅並沒有感覺很累,他滿腦子想的還都是這次遊戲的事情,抽卡應該是抽到相應的缺卡而結束,如果一次就抽到那更可能瞬間結束,但是其他時間要做些什麼呢?
就這麼在房間裡睡覺躲懶?
感覺很奇怪。
躺到床上,楚以淅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那卡牌可以互相贈送嗎?如果我有一張多餘的,拿在手裡也沒有用啊。」
多餘的卡牌很雞肋,但是要是可以送人這場遊戲又會變得異常簡單。
總感覺很多地方都說不通。
周硯嘆了口氣,「先睡覺,都快兩點了。」
「可是我不困。」楚以淅翻身看他,「我感覺我現在很精神,比剛才還要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