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吧。」任沫沫現在看洛暖只覺得煩的不行,「你知不知道,現在站在這裡都是你害得。」
要是洛暖沒有把莫紋扔下來,他們現在可能還待在樓上休息呢,結果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洛暖居然還敢亂叫喚!
任沫沫越想越氣,「閉嘴!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洛暖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敢挑釁煩躁情況下的任沫沫,「……」
楚以淅聽的也不清楚,只能是知道一個大概方向,走進這個岔路口聲音才更加清晰。
木頭一眼就看見了扶著牆面艱難的往前摸索前進的人,連忙沖了過去,「莫紋!」
莫紋沒聽見,但是在木頭跑過來的時候卻能感覺到有人靠近。
莫紋轉過身,緊緊地貼著牆壁,雙目呆滯的望向聲音靠近的地方,但是卻無法聚焦看清楚一切。
「莫紋,是我,你、你知道嗎?」木頭有些慌張,停在莫紋面前,用盡全身的自制力讓自己沒有立刻衝上去擁抱她,小心翼翼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的吧。」
莫紋抿了抿唇,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緩緩伸手摸索著,木頭沒有動,就當做自己是一個雕塑的模樣,任由莫紋用手摸索著他,這也是現在莫紋唯一能夠用來感知外界的動作。
半晌,莫紋用手指在木頭的掌心寫了兩個字,「木頭?」
「對,是我!」木頭當時就激動了,但是快速反應過來,反扣住莫紋的手,在她掌心寫道:「是我。」
木頭有很多話想問,但是在掌心寫字的感知總是有些許差別,直接寫了一連串的話,「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難受,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眼睛是怎麼了,還有耳朵……你……」
寫到最後,木頭都不知道該寫什麼,但是感覺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問,這樣寫下來又不能得到回應,這樣很傻,可……他實在是太著急了。
莫紋知道木頭肯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她現在口不能言的,也沒什麼辦法可以告訴木頭自己經歷過什麼,只能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楚以淅近看莫紋這副模樣,簡直不敢想這一段時間莫紋經歷過什麼,搞得他越發想把洛暖碎屍萬段。
楚以淅走過去遞給他們紙筆,說:「我這有筆記本和筆,這樣寫會方便些。」
雖然莫紋仍舊看不見,但是這樣也要比在手上寫的好。
「謝謝。」木頭把筆記本和筆塞到莫紋手裡,莫紋只摸了一下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但是因為看不見,莫紋在寫字的時候直接就沒按照格子上面的線來寫,就乾脆寫在哪算那。
木頭一直站在莫紋身後,看著她一筆一畫劃拉出了一句話:「洛暖是軀幹。」
木頭當即一顫,喊道:「周硯!莫紋說洛暖是軀幹!」
身後,安瀾緩緩走了進來,說:「不僅僅洛暖是,我也是。」
楚以淅微微蹙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