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直沒睡,就這麼瞪大了眼睛看著,弄得眼睛酸疼,聽到聲音當即揉了揉眼眶,問:「現在,可以抽卡了嗎?」
周硯摸著楚以淅的頭,輕聲說:「可以。」
楚以淅扭臉白了他一眼。剛想罵人,就見周硯把一張卡遞給了自己,剛醒過來,楚以淅還有些茫然,下意識的把卡牌拿在手裡,眨了眨眼睛,「幹嘛?」
「抽卡。」
楚以淅:「……」
我知道是抽卡,你給我一張眼睛是什麼意思?
楚以淅:「這次的問題卡牌是小腿。」
周硯捏了捏他鼻子,「我當然知道,不過親愛的,你是有多想把你老公的身體給分成幾個零件?」
楚以淅:「……」
咳咳。
那可能是我表現的太明顯了。
楚以淅不知道周硯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稍稍想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握著這張眼睛的卡牌緩緩說道:「下一位。」
一輪抽卡進程過半,還沒有人失去小腿這張卡牌,到了任沫沫這裡,她更是乾脆,說:「木頭哥,你有什麼不用的卡牌就給我吧,我信任你,所以不打算抽了。」
木頭感覺任沫沫情況不對,覺得可能是之前給她的關注太少了,所以態度沒有太過強硬,只說:「你隨意。」
「木頭哥,你這樣弄得我好不好意思啊。」任沫沫垂下眼帘,似乎是有些害羞。
莫紋見狀,微微偏了偏頭,抬手把木頭的臉轉過來,抵在了自己面前。
不許看她。
即使沒說話,這幾個字也是能直接從莫紋的臉上看出來的。
木頭的臉在莫紋的揉搓下變了形狀,卻還是堅強的為自己辯解,「只是任務抽卡,沒別的。」
「嗬嗬……」莫紋靠著嗓子發出兩聲氣音。
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任沫沫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但是面上卻分毫不顯,反而態度極好的說:「木頭哥,我先抽卡吧,不要耽誤下面的人。」
「好。」木頭扭頭把卡牌地給她,任沫沫也是一副沒有什麼防備的模樣,直接就抽了一張。
任沫沫說:「誒,是眼睛啊。」
木頭無所謂的瞥了一眼卡牌,見上面兩個字確實是眼睛,但是今晚出事的應該是小腿,於是木頭渾然不在意,聳了聳肩說:「嗯。」
任沫沫把卡牌收好,轉身進行下一個。
只是,因為大家心裡都有了底,也明確的知道了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自己的隊友,所以沒有出現之前那種惡意欺騙卡牌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事情,而且很多坐在一起的都是相互認識的,就是這樣尷尬的情況,以至於一直到第三輪結束,都沒有人丟了那張卡牌。
機械的聲音一直沒響起,也沒人提示繼續抽卡,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都停頓了,楚以淅抿起嘴角,坐直了身子。「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