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過。」
獸人阿勒蘇:?
五蘇伸手摸了摸那刺人的醜陋花朵,尖刺撕裂開他白皙指尖原本的傷口,血液滴落在皰疹般的花瓣里。
米娜留意到那花微不可察地低了低頭。
米娜:淦!
這花真的會難過?!
阿勒蘇的嘗試也失敗了。
這片廢墟的土看著普通,實則好似被一層無形的魔力保護著那般,用器具武器完全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哪怕是用雨果那柄受過神之祝福的長劍同樣無法挖掘。
圍過來的小隊玩家們皺眉,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五蘇還在哼哧哼哧掘土。
旅人是好人。
五蘇「想」。
雖然他們沒幫上忙。
指甲翹起,細嫩血肉摩擦著泥土,混著灰塵的根系慢慢被五蘇給挖出來,這朵花的根部出乎意料的短,五蘇自殘般的行為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總算是完整地把小丑花給挖出來了。
髒兮兮的小手捧著醜醜的花,五蘇把花護在心口。
「你不醜。」
他試圖安慰那花。
然後玩家們就眼見著那花低垂得更可憐了。
五蘇呆呆站在原地思考。
「思考」與「想」是一個意思嗎?
罷了。
應該是了。
他「思考」著,哪裡的土才是最舒服的呢?
五蘇慢慢走。
「雨果?」阿勒蘇憨聲看著似乎打算跟著npc的隊長。
「剛才我調低痛感去挖過其他的花,別說是挖開了,連劃痕都沒留下。」我不吃茄子蹙眉,昂著下巴點了點五蘇,「跟著他才能發現點線索,雨果也是這麼想的吧。」
雨果握著長劍,神情嚴肅地說道:「那朵花是不同的。」
獸人大個子嘟囔:「哪裡不同了?」看著都一個樣。
人類術士淡淡說道:「丑成這模樣的絕無僅有。」
其餘玩家:……
雨果艱難地補上後半句:「……更別說是對人的話語有反應。」
「這裡應該夠軟吧。」
他走了好久,好久。
五蘇小小聲自言自語。
他的聲音很軟很淡,就好像是冰涼幽泉,輕柔且微涼。
五蘇蹲下,把小丑花放到一邊。
然後繼續挖土。
廢墟中央是殘破的神殿,碎礫沙漬密布本該刻滿魔法紋路的石板,破著大洞的穹頂毫無光線,黑霧涌動遮蓋了一切的痕跡。
唯一的光源只有五蘇身旁的小丑花。
「看久了還挺順眼。」獸人大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