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想。
但是這也導致了她不客氣的次數越來越多。
比如現在。
接受到了阿蓮娜那不客氣的一瞥,馬庫斯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鼻子,然後才說道:「有人在打聽幽暗之林的事。」
繼大家都成為子民後,他們自然而然在建設的議事廳裡面知道了自己的領土是何處,雖然驚訝於這裡的名字,但是除了有個奇怪的神殿還有稍顯神秘的幽林外,也沒什麼不好的。
自給自足,現在還能出去其他地方逛逛,要是真的想走的話,通過川古鎮的傳送陣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探險,這不是一件難事。
只是現在想這麼做的人畢竟不多。
墮落者都是遭受了些殘酷的事情,不管是人力還是非人力的,絕大部分沒有那麼輕鬆的恢復。子民們似乎更想要在領土內自由自在些。
阿蓮娜很漠然:「那又怎麼樣?」她握著光之刃,就好像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來一個殺一個。」
議事廳的傳送陣很小,不可能容納太多人同時傳送,一次也就一兩個人。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也不可能同時來太多……這是幽暗之林與穿古鎮的協議。
而哪怕是幾十個人,如今幽暗之林的防禦力量,莫說其他那些三百餘個子民都基本是職業者,只單單梅菲斯特一「人」,就足以抵擋所有的侵襲。
馬庫斯顯然知道阿蓮娜特指的是誰,他在猶豫小會後說道:「你似乎對梅菲斯特很信任?」
這已經是某種程度隱晦的告誡了。
阿蓮娜·沃爾夫勾起個淡淡的笑容,那是出自於上層社會的、隱秘的、嘲弄般的優雅笑容:「信任?不,梅菲斯特永遠得不到我的信任。」她那雙藍眼睛看著馬庫斯,「但是他會在意嗎?」
誠然領土固若金湯,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本身就存在於領土的內部。
在安格斯離開之後,阿蓮娜想像不到有其他的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止梅菲斯特做些什麼。或許小領主可以,但是不知怎的,阿蓮娜總是對此壞有一種悲觀的態度。
或許梅菲斯特不敢做些什麼。
只要五蘇仍然在,他確實不敢,也不可能會做。
但是哪怕他做了。
只要梅菲斯特有個得當的理由,或許小領主也不會追究。
五蘇似乎對梅菲斯特有種不一樣的無奈的縱容。
而這份縱容總讓阿蓮娜·沃爾夫有種不易察覺的毛骨悚然。
「幸好。」阿蓮娜說道:「馬庫斯,我們得感謝小領主。」感謝小領主的存在,感謝小領主對梅菲斯特的影響,要不然……
阿蓮娜站在議事廳的門口,遙遠看著神殿的墮落之廊,如果不是五蘇的話,或許不會有著一片領土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