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插兜問:「進去看看你朋友吧,就一些皮外傷,那些傷口根本不至於出這麼多血,他身上的血是誰的?」
紀行感覺自己的腦迴路已經對不上醫生的話了,但還是擔心頌歌的情況,「我……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醫生嘆了口氣,對於這種惡性趣味的學員也是無奈,「進去吧,跟那玩消消樂呢。」
紀行:「……」
聽著這後半句,紀行差點崴了腳。
進去一看,頌歌果然舉著手環,玩消消樂玩的正開心。
見他進來,頌歌愣了一下,目光緩慢地看向紀行,然後又緩緩轉移視線到自己手環上。
「現在收已經來不及了。」紀行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頌歌:「……」
「我是病號。」
紀行抖了抖病例,上面醫生故意用很誇張的字體寫下的字,「一個身上最大傷口不超過兩厘米的……病號?」
頌歌當即坐直了身子,「你質問我?」
「我……」深知頌歌性子的紀行沒有在這個時候抬槓,反而坐到病床邊上,親昵的說:「頌歌,你最好了,跟我說說唄。」
頌歌板起來的的臉差點破功,見紀行捏准了自己的性子也是很無奈。
紀行見他態度鬆動,連忙補充:「你們走進監控盲區以後的事告訴我,之前的我都知道了。」
在頌歌出事以後,賀向淵就開啟權限調出了當時的監控。
頌歌想了想,臉上浮現一抹尷尬,「我當時是偷聽被他發現了,他一開始是想殺了我的,但是不知道怎麼,自己在原地打滾自殘,掙扎半天,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衝上來要咬我。」
「再之後……」
紀行:「你們就互相咬了對方?」
頌歌點了點頭。
紀行:「那些血又是怎麼回事?」
「咬了我的人你覺得我能讓他活著?」
紀行啞言。
Alpha的腺體是A的象徵。
咬了一口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頌歌這種性子,沒當場把對方的頭擰下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可能也是考慮到這是在飛船上,沒辦法動手的緣故。
「那人已經跳下飛船了,不用管他。」頌歌隱藏了一些細節,怕紀行追問,便轉移話題的問:「你又是怎麼回事?又得罪誰了?」
為什麼要用又?
紀行聽的都頭疼,「我也不知道。」
他還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莫名就被盯上了。
如果他得罪了什麼人,肯定會提高警惕防範,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人!
頌歌聞言也沒覺得被敷衍,思來想去他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以紀行來的速度,找監控是肯定來不及的,等監控調出來只怕他早就和那個Alpha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