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哽咽的聲音一頓,隨後快速掩飾下去,作勢抹了抹眼淚,「你要是還不同意,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行不行?」
紀行沒攔著,也沒多話,只在導演低頭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
最終,在牆面層板夾縫中看見隱約閃爍的一點。
紀行沒忍住,輕笑出聲。
導演卑微的姿態做盡,聽見紀行的笑聲後更是心中一悸,這人什麼意思?
導演深吸一口氣,像是敢怒不敢言。
紀行看的眼疼,捏了捏眉心說:「別演了,我身上有屏蔽儀,任何鏡像置物都無法呈現。」
「什麼?」導演先是一愣,「你……你什麼意思?」
紀行說:「意思就是,不管你裝的多可憐,多悽慘,虛擬攝像頭都無法將現在情景記錄,明白嗎?」
「你不知沒了工作吧。」紀行猜測到:「賀向淵應該還做了什麼,讓你無法挽回的事,所以才想著從我這邊入手。」
「我如果看在你可憐兮兮的樣子上同意,視頻就不會傳出去,但是我如果不同意,今天的視頻,不出幾天就會出現在各大網絡平台,一個選秀的學員,將導演逼成這樣,網友的評論可想而知。」
為了自己心血委曲求全的導演,和紀行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態度一比。
再找點水軍攪和一下局勢。
到時候,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了。
賀向淵應該是把人逼急了。
兔子死之前都會垂死掙扎,更何況一個人。
在知道自己前途盡毀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任何身份任何地位都不重要了。
不要命的那個,才是最可怕的。
知道畫面無法使用,導演溫柔委屈的面容驟然變得猙獰,「是你先逼我的。」
如果你當時按照合約離開,後面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個廢物,有什麼資格留下來?!你早就應該退出,給禾尓絲騰地方!」
導演越想越氣,乾脆指著他大罵:「你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廢物,你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對整個節目組的侮辱!」
「真遺憾,你已經不是節目的導演了。」紀行頓了一下,輕聲笑道:「你現在,什麼也不是。」
導演一時間氣血上涌,瘋狂拍擊著地面,「紀行!」
「祝導演一路順風。」紀行起身揮了揮手,在走出門之前停頓一下,側身,眼中含笑說:「能夠屏蔽鏡像置物的東西還沒發明出來呢,不過,你後面的嘴臉我是錄下來了,今天的視頻怎麼剪輯發送在你,後續你那些醜惡的嘴是否發送,那就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