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安。」
「安。」紀初挽起袖子走過去,示意賀向淵把人給他,「我今天高低打你一頓。」
不知道怎麼這怒火突然就燒到自己這了,紀行剛要跑,就被賀向淵抱住了,他有些駭然的看向男人,「你……?」
你居然幫著爸爸不幫我?!
賀向淵拍了拍他後背,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對紀初說:「紀行也不是故意跑到這邊的,剛才跟他說,他也知道錯了。」
沒必要再揍一頓。
而且,賀向淵更偏向於自己教訓。
紀初看樣子就不會留手,真打疼了他又心疼。
紀初站在床邊半天沒動手,他生氣的原因,是紀行把那個人給惹出來了。
聯邦全方位監視,這是在他離開之前就有的,來聯邦沒什麼,只是藏了這麼多年的人一下子被對方發現,順著這條線追查下去,這麼多年的躲躲藏藏都白費了。
「爸爸。」紀行從賀向淵懷裡出來,仰頭看著他,手上小心拽著紀初衣擺一角,小聲開口間有些奶里奶氣的感覺,「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睜圓了的貓瞳分外無辜,瞳色更偏向懵懂無知,讓人忍不住寵溺,想為他做任何事,又怎麼可能責怪。
然而,紀初面無表情的掐了掐他的臉,「別跟我來這套。」
紀初冷哼一聲,上次我看見這種表情就是你給我一針的時候。
真當你爸這麼好騙?
紀行:「……」
看出了紀初眼神中的意思,紀行扭臉又撲回男人懷裡。
賀向淵連忙拍怕他,安慰受委屈的小奶貓。
紀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紀行的喜歡冒險的性格是一方面,有人無條件慣著寵著他作出什麼事都有人收尾擺平,才是紀行這麼肆無忌憚的底氣。
兩人之間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紀行也不是沒有分寸的,慣著就慣著吧。
紀初說:「醒了就收拾東西準備走吧。」
奧古斯特聞言驀地抬頭,想說什麼紀初卻已經走了。
奧古斯特朝他們笑笑,沒說話就離開了。
「父親這是追爸爸去了?」
「……嗯。」
---
需要帶走的文件整理到一半,腰間突然搭上一隻手。
紀初的動作連半點停頓都沒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對方的神出鬼沒。
奧古斯特貼在他身後,低頭咬著他的耳廓輕聲問道:「哥哥,真的要走嗎?」
「上次哥哥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