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動靜,溫涼也沒有直接走開的道理,回身看著趕上來的蘇培盛,“蘇公公可有何事?”
蘇培盛躬身道,“先生可是不適?”
原本這話不該他來多嘴,蘇培盛又不是溫涼手下的侍從,他自個的侍從沒發現此事,與蘇培盛也無關。可這些日子他思忖後,默然地發現了自家主子的一個小秘密。
可不能讓溫先生出什麼差錯。
溫涼抬手摸了摸臉,發現溫度還沒有升起來,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問題。”
蘇培盛不忍心地戳破他的謊言,“先生,您臉紅髮燒,可不像是沒事的模樣。”溫涼站在原地,許是疑惑地摸了摸臉,的確是沒有多大的體溫差別。
屋內胤禛許是聽到了溫涼的動靜,起身便見到了溫涼與蘇培盛面對面站著的模樣,溫涼麵若桃粉,眼波微漾,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的模樣。
胤禛肅穆著臉色過來,“先生既是生病,何以出門?”
溫涼謹慎地斟酌了語句,“某並未察覺到病狀。”他出門前摸了摸額頭,的確是沒有問題才出門的。
胤禛意識到點什麼,看著溫涼抬手以手背貼額頭的動作,下意識扯下溫涼的手掌。
很燙。
溫涼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胤禛的手掌很涼,讓他覺得被握住的地方很舒服。
咦?
溫涼垂眸認真地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掌,半晌後才抬眸慢吞吞地說道,“某,似乎真的在發燒。”
這般體溫的差距,在秋霞漫天的時節,的確不能用各人體質不同來辯駁。
胤禛無奈嘆息,又失笑地看著溫涼不情不願承認的話語,“若是先生早晨能這般想便好了,晃著生病的身體在外面走了這麼久,病情難免加強。”
溫涼的身體一貫很好,可每個一段一兩年便會來次大型的,這麼幾年下來溫涼也折騰習慣了。見胤禛這麼說也沒什麼想法,“某會去看大夫的。”
胤禛讓蘇培盛去叫大夫,又看著溫涼的模樣,“等你想起來要看大夫的時候,怕是燒昏頭才肯。”他推著人往裡走,只等著大夫確診完溫涼的情況後才走。
銅雀在身後看著前頭兩位主子無意識的牽手又無意識地鬆手,眨了眨眼沒抓住心中一瞬而過的念頭,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沒被她想到。
這樣的想法一閃即逝,銅雀抓不住尾巴也沒有再想,只是著急地守在門外,很想抽自己幾巴掌,若是綠意跟著出來的話,該會比她更加細心才是。
溫涼坐在右側上首,胤禛就坐在旁邊,看著溫涼半闔眼的模樣道,“先生覺得頭暈?”
溫涼頷首,又重新睜開了眼,“爺,外頭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某仔細斟酌過,以鄔先生的能力,該是外放輔助一方大臣才能發揮作用,,留在府內對他來說是大材小用了。”戴鐸也是同理,不過數月前胤禛打算外放時,便已經把戴鐸外放出去了。
胤禛好笑地看著溫涼掙扎著思考的模樣,“先生既然身體不適,便不要想那麼多事情,還是先休息好。”
溫涼一本正經地板著臉,“某無礙。”
胤禛半心半意地點頭,如果溫涼能不要這般微紅著臉說話,就更加有說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