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溫憲過來,梁九功心裡也是高興。康熙帝看重的公主中,溫憲是唯一一個在京,並且很是得寵,更是康熙帝的開心果。
這位公主過來了,康熙帝的氣壓該是能好些了。
梁九功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趕忙帶著人進去了。早晨康熙帝已是囑咐過此事,溫憲過來時不必通傳。
“皇阿瑪吉祥。”溫憲行了個福禮,笑吟吟地看著康熙帝。
康熙笑著把人招到眼前來,“一月不見,看起來氣色倒是好些了。”
溫憲笑著說道,“皇阿瑪前些時日賞賜的藥物剛好對症,兒臣便好了。兒臣還不曾親自謝過皇阿瑪呢。”
康熙帝擺手,“罷了,這份心意到了便好。”他正好戴著眼鏡,透過鏡片好生端詳了溫憲的模樣,這才道,“果然是恢復了,坐下吧。”
溫憲是個溫柔可親的人,和誰談話都是輕聲細語,除了那次同十四發火外,她從來都是溫婉的說話,“皇阿瑪,剛才聽梁公公說前些日子您都沒怎麼歇息,身體可還好嗎?”
康熙帝道,“好些了。”他擺擺手,側過身去瞪了眼亂說話的梁九功。梁九功瑟縮著站在角落裡,如果不是因為溫憲公主的話,梁九功也不敢隨意說這種話。
溫憲笑道,“皇阿瑪,就是梁公公不說,兒臣這心裡也是擔心的。您就別怪梁公公了。”
康熙帝無奈道,“你們一個兩個就知道從梁九功這廝嘴裡套話,還真的得把他的嘴給縫上。”
溫憲狡黠地看著康熙,“可兒臣也不曾瞞著您呀。”她撒嬌時的模樣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康熙帝板著的臉色很快便撐不住了。
溫憲在康熙帝身邊待了好一會,這才從殿內退出來。梁九功跟在身後把人親自送到了殿門口,還沒等溫憲說句話時,遠處有人影遙遙走來,倒是一身風清月朗,可惜面無表情的模樣夾雜著太多冷清。
那人也瞧見了溫憲和梁九功,眼波未動,只是落到了身後的梁九功身上。溫憲就聽到梁九功道,“格格,這位是溫先生。”他復又向那人介紹溫憲的身份。
只見那人欠身道,“溫涼見過溫憲公主。”
原來這人便是溫涼。
溫憲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她在十四的話語中可是聽到了不少關於溫涼的事情,如果不是眼下在宮內的話,溫憲也想和此人好好交談一番。
溫憲含笑點頭,帶著人往阿哥所而去,遙遙只聽見那人淡涼的話語,“萬歲爺可還好?”又聽見梁九功的聲音,“經過先生勸說,這幾日已是……”
後面的話語因為距離漸漸聽不清了,溫憲心中卻悄然落下了溫涼的印象。假以時日,倒是得和四哥好生談談。這個幕僚可謂不一般,他與皇阿瑪如此親近,四哥可曾知道?
……
溫涼又一次從宮內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如果不是梁九功提醒了此前康熙帝的一個計劃,如今溫涼仍舊在宮內陪著康熙帝用膳。回到貝勒府後,溫涼還不曾踏入小徑,便被胤禛直接請到了外書房。
溫涼在椅子上落座,身邊仍有幾個其他的幕僚,只是熟面孔少了許多,大部分都被胤禛分散到各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