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對此事很是淡然,“尚家的事情與某並無關係,若有人繼續橫加干涉,某或許會採取某些措施,還望萬歲爺不要著惱。”
康熙帝很是好奇,摩挲著鬍子道,“溫涼打算如何?”
溫涼道,“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罷了。”
“哦——”康熙帝拖長調子,“看來溫涼是知道這人是誰了?”
溫涼搖頭,“只是隱約有了幾個想法,做不得數。等確定後,自然都清楚了。”
康熙帝對溫涼的謹慎很是了解,雖說都是做不得數,可溫涼能這麼說,便是基本確定是何人了。他絲毫沒有阻止的想法,看起來更像是想看好戲一般,“怕什麼,他是阿哥,你如今還劣勢於他,若他都能被你整到,倒能讓他吃個教訓。”
溫涼眉宇間含著幾絲疑惑,望著康熙帝道,“萬歲爺不生氣?”他提起此事,本便做好了被康熙帝訓斥的打算,未曾料到康熙帝根本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般。更是完全沒有詢問溫涼是他哪個兒子的打算。
康熙帝朗聲大笑,伸手拍了拍溫涼的肩膀,含笑說道,“他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侄子,溫涼是打算讓我偏幫不成?”
溫涼搖頭,見著康熙帝仍笑意不止,只能坐著等看康熙帝笑完。
這難道有什麼特別好笑的地方?
溫涼很是不解。
康熙帝望著溫涼懵懂的模樣,又是笑,“溫涼啊溫涼,你將來這樣可是要吃虧的。”
回想著當初溫涼與他信誓旦旦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模樣,康熙帝突然有些擔心溫涼日後的情感生涯,總感覺以溫涼這般新奇的思路想法,將來可不見得能和人說到一處去。如是因此被日後的妻子嫌棄,那可就不好了。
溫涼不知康熙帝的想法瞬息萬變,已經從眼前在談著的事情跳躍到了溫涼現在還不存在的妻子上頭,眼見著康熙帝語重心長地開口,“溫涼,以後要是喜歡上人,可別跟現在這樣一根筋了,不好。”
溫涼點頭,決定把現在康熙帝說的話都封存起來,反正他也不知道康熙帝到底想說的是什麼,總不能是在關心他的情感生活吧。
倆人對坐半晌後,溫涼便打算告辭離開。他在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側面書桌上累積的奏摺,康熙帝本來便回來沒多久,一些積壓的奏摺還沒處理完,如今溫涼在這裡也只是對康熙帝的影響。
可康熙帝不放人,反倒是讓梁九功把棋盤取出來,興致勃勃地打算下棋。梁九功趁著他去取棋盤迴來,康熙帝去更衣的縫隙中低聲對溫涼說道,“溫先生,萬歲爺這幾日心情不虞,您來了,萬歲爺不知多高興呢。”
短短一句話的時間,打消了溫涼起身告辭的打算,只能在位置上等著康熙回來,然後兩人一盤接著一盤下棋。
溫涼從康熙帝的棋面中的確感受到了隱約的暴躁焦慮,索性沉下來心來陪著康熙帝下棋,直到日落,溫涼又輸掉了一盤。
康熙帝贏得暢快淋漓,心中異常舒暢,連眉間緊皺的痕跡都散去不少,“溫涼啊,你這棋藝可不行,一直都沒見長進。”
溫涼淡定地恭賀道,“是萬歲爺的棋藝高超,溫涼遠不及也。”
康熙帝朗聲大笑,本打算留膳,可溫涼眼見著康熙帝仍有暢快言語的打算,連忙推拒了。若是溫涼繼續留下來,按著康熙帝的個性,今晚那奏摺沒批改完可是不會睡著。
耳聽著溫涼麵無表情的勸誡,康熙帝也只是無奈笑起來,“罷了罷了,溫涼說得是。”今日的奏摺的確都沒怎麼看,餘下的部分也是不少。